他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邪魅道:“我只有你一個。”
她幾乎要暈過去,費了很大勁保持清醒。
“我再傻也不會要你騙。”
“我沒有喜歡過她。”
“她到底是你夫人。”
“那就是吧。”
“你這樣聽上去好無情,過去喜歡過,人家老了,就毫無情義了。”
“是她父親非要我娶她的。”
“人家也是慧眼識珠,器重你。”
“是啊,所以我也娶了。”
“你這樣……”
“很無情無義是不是。我和她沒有情也沒有怨。”
“你是不喜歡她,還是不喜歡他父親逼你。”
“娶她我沒有怨言。如果我不娶她,這輩子仕途也就走到頭了。那時候才剛起步,我很想看看,自己這輩子到底能走到什麼地步。人生在世,重要隨心而為才有趣。”
“這樣也算隨心嗎?”
“我這輩子一直都是隨心的。事事都要隨性而為,是天真任性,為了芝麻小事鬧得前程盡毀更是傻子。一輩子,能有幾件大事隨心就是好了。我今生有兩件,第一件就是仕途,我很好奇,憑我的才幹,拼了全力,到底能爬到多高,想想很有趣。”
黛蘭道:“你現在位高權重的。”
“娶她也是仕途的一小部分。”
“你就是權饕,為了仕途權利,什麼都捨得去。”
“也不是,我年輕時候也覺得,有一天能遇到一個傾心相許的人。”
黛蘭道:“可是你娶了高貴夫人,想有也是落花殤情。”調皮道:“莫非是有過?”
他笑道:“是有過,不過不慘啊,我覺得挺好的。”
“那後來呢?”
“我也不知道。”
“始亂終棄,禽獸之舉。”
他要她抵著他的頭,看著她笑道:“我橫刀奪愛你都沒說我禽獸,這樣倒替別人抱不平。”
“我不過是見到不平事,議論幾句。”
他摟在懷裡,道:“我嘛,年輕時候誰沒有意氣風發,想著風花雪月一場。”
她淡淡道:“現在也不老。”
“我也總是感到,冥冥之中,有一天會遇到一個人,等啊等啊,好像半輩子就要過去了,還是沒有等到。以為這輩子就無緣兒女情長了,但又總覺得,一定有那一個人。直到有一天,有人領了一個簪白色蘭花的姑娘來。她穿了件白色蘭花衣服,整個人就像朵素白蘭花一樣美。我見了恍然大悟,月老紅線原來說的就是我的前世,我年輕時候,我的心上人還不知道在那裡玩泥巴。”
“你才玩呢?”她臉紅彤彤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害羞了嗎?”
“我沒有。”
她拉起被子轉過身,一本正經道:“睡吧。”
他壞壞的轉過她的身子,緊緊摟住又鬧騰起來。
“不要,睡覺吧。”
“不是正睡著嗎?”
她很快又迷離起來,也緊緊摟住他任其所為。她再也沒有贏得過他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