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堂一把勾住許雲儒的脖子,拉著他往屋裡走去,嘆道:“你和張三的事,我聽說了些。”
許雲儒強笑兩聲,不知如何作答。
風玉堂撥出口濁氣,繼而展顏一笑,道:“嗨,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幹嘛,咱們今晚不醉不罷休。”
鞦韆聞聲迎了出來,張口就問:“玉煙姐姐呢,來了沒有?對了,還有那個張三呢?”
許雲儒看了風玉堂一眼,見他給自己遞了個眼色,隨即笑道:“張三和玉煙遊歷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鞦韆撅著小嘴,埋怨道:“一定是你偷偷,沒告訴他們。”
風玉堂看不下去了,趕緊站出來說道:“師妹啊,你去多弄兩個菜,今晚咱喝酒。”
鞦韆不情不願地走後,風玉堂問道:“怎麼想著來看我了?”
許雲儒道:“本來是想找老先生的,可惜他不在,對了,有沒有個叫皇甫龍的來過你這。”
風玉堂道:“來過,不過師父讓他去了赤龍洲,說是保護個人。你找我師父做什麼?找我也一樣的,我手藝不差的。”
許雲儒開門見山道:“我是想在他這打聽下五行之屬的訊息,就是以前負山龜內丹那樣的東西,我目前只有水、火兩種屬性。”
風玉堂皺緊了眉頭,沉聲道:“你要的這東西我知道,級別不是一般的高,咱們得從長計議,我也算和師父走了不少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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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儒點了點頭,瞥了眼鐵匠爐,一時心癢,說道:“開一爐?”
兩個閒不住的人,一拍即合。
一個扯的風箱呼呼作響,一個在通紅的炭火中觀察著鐵塊的溫度。
打鐵的倆人悶聲不語,大錘小錘交替砸下,抑揚頓挫的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遠遠聽來,像是一曲飽含熱血與激情,卻不乏生離死別的壯歌。
天色漸晚,爐內的炭火印在倆人身上,一片血紅,三把打造好的刀具,閃著寒光。
許雲儒摸了摸牛耳尖刀,冰涼的觸感隨即傳遍全身,忍不住讚道:“好刀!”
風玉堂笑道:“終究是普通鐵,井水裡的東西留不住的,不過,這已比一般的刀具要好很多了。”
接著,風玉堂長嘆一聲,道:“再過幾年,世間怕是再難有,上三境修士以凡鐵鑄造的東西了。”
許雲儒看向風玉堂,問道:“老先生收山,你也跟著收山了?”
風玉堂苦笑一聲,“師父出關之後,這鐵匠鋪就不打算開了,我也要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許雲儒沒再細問,只是說道:“記得有我這麼個兄弟便是。”
風玉堂沒有作答,只是笑了笑,招呼一聲,“去喝酒!”
油燈下,桌上杯盤狼藉。
飯菜大都進了鞦韆的肚子,酒水大都被許雲儒和風玉堂喝了下去。
最後,卻是吃飯最多,喝酒最少的鞦韆先醉醺醺地回了屋子,只剩下兩個酒鬼,還在默默地喝著。
酒越喝越多,話越說越少。
倆人直至醉眼朦朧,風玉堂才率先打破了沉寂,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發現你這次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可能啊,你說說,我怎麼就換了個人。”許雲儒灌了口酒,吐著酒氣說道。
風玉堂也灌了一大口,想了想說道:“以前你規規矩矩,很像個讀書人,我羨慕的緊吶。”
“如今呢?”許雲儒打了個酒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