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堂扇了扇許雲儒吐出的酒氣,皺著眉頭笑罵一句,“你喝的也是仙釀?怎麼酒嗝還是臭烘烘的。”
許雲儒哈哈大笑,故意又朝他連呵幾口酒氣。
風玉堂不甘示弱,同樣呵了一口酒氣出去,以示還擊。
嬉鬧作罷,風玉堂這才接著說道:“現在的你啊,給人感覺很像我和張三,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又不一樣。”
許雲儒靜等下文。
風玉堂一口氣喝乾了酒,才吐出兩個來:“狠辣。”
許雲儒小口抿著酒,眼睛不再盯著風玉堂,卻瞅著桌上的油燈。
風玉堂一把拍在許雲儒的肩頭,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之前的你,善良,甚至有些呆板。”嘆了口氣後,又說道:“不管你是妖獸,還是人,不管你是之前的許雲儒,還是現在的許雲儒,終究都是我兄弟。”
許雲儒遞給風玉堂一罈酒,問道:“為什麼那會不作答,是嫌棄我礙事,還是嫌棄我本事不濟?”
風玉堂接過酒,並沒急著開啟,看著出現了重影的許雲儒,嘶聲道:“真到了那種時候,我他孃的不希望你也來送死啊。”
說完,風玉堂揭開封泥,大口大口地灌著酒。
許雲儒甩了甩腦袋,質問道:“難道皇位就那麼重要?你不知道但凡天子都不許修行的嗎!”
風玉堂抬頭傻笑著說道:“你知道啊。”
許雲儒努力做出個白眼來,“我大致能猜出你是大梁的皇室,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風玉堂與許雲儒碰了一個,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地嘆道:“身不由己吶。”
兩人不知又喝了多少,等到許雲儒再次醒來,天已大亮,腦袋依舊昏昏沉沉,這才用修為震散了酒氣。
先前約好了今天離去,他四下瞅了瞅,發現風玉堂不見了蹤影,遂出門去看。
“呦,醒了啊!”
風玉堂正光著膀子在鐵匠爐邊,打著招呼道。
鞦韆氣沖沖地質問道:“說!昨晚是你倆誰吐了一地,害得我今早收拾完,噁心了一早上。”
“是他!”
許雲儒和風玉堂互相指著對方,異口同聲道。
鞦韆一跺腳,憤憤離去。
許雲儒摸了摸鼻子,悻悻然地走向風玉堂,倆人相視一笑。
“喏,聽說你刀斷了,這個給你,保管結實耐用。”
風玉堂遞給許雲儒一把牛耳尖刀,刀身漆黑如墨,沒有半點光澤,刀刃卻泛著詭異的淡青色。
許雲儒接過牛耳尖刀,只覺一股清涼之意傳遍全身,大腦瞬間清爽無比。
“今後我就改行殺豬了。”許雲儒玩笑道。
倆人大笑不止,可笑著笑著就沒了聲。
許雲儒知道那句“身不由己”的分量,風玉堂也多少明白些,許雲儒的身不由己。
倆人都害怕,這一別,就再難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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