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葉葬抬起手,看著手臂上的傷口,低低冷笑了起來,說:“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的小丫頭片子嗎?”
雲澈陰沉著臉,眼中帶著桀驁,不屑地說:“你呢?你不是也想殺我嗎?但是,你有這個本事嗎?八年前我沒如你的願死掉,現在,你就更沒能力對我怎麼樣了。”
就算他們對彼此都有著不同的恨意,但是此刻在這裡對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葉葬有自己的計劃,雲澈也不想和葉葬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廢了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葉葬聲音冰冷地說完,將翩鴻刀收了回去,不再理雲澈,開始打量著這間石室。
雲澈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也收回了自己的兵器,靠在牆壁上,撕下衣角上的布料,默默地把手臂上的傷口包上。
葉葬這個傢伙,對自己手臂上的傷毫不關心。
之前她和鬱落白交手的時候,手臂上就被鬱落白傷了,那時候她就只是草草地處理了一下,現在又捱了雲澈的一劍,兩道傷口交疊在一起,血珠像紅豆般汩汩而下。
雲澈藉著葉葬手裡的夜明珠清晰地看到了她手臂上不斷滴落的血珠,他扯了一下嘴角,強迫自己不要去管她,她是罪有應得。
可是雲澈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嘴硬心軟,嘴上他什麼損人的話都說得出來,可是內心還是一個容易動搖的人。
他就算不去看葉葬,但是地上那些斑駁的血跡,他還是沒辦法忽視。
“喂!”雲澈忍不住了,沉沉嘆了口氣,語氣不悅地吼道:“恐怕你還沒出去,血就先流乾了!”
葉葬回過頭看著雲澈,一臉“關你屁事”的表情,只是撇嘴嗤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葉葬一直就是這種偏執固執的鬼樣子,那麼多年了,就這一點,十年如一日。
他們兩個雖然從來就不對付,可是人生短短數十年,他們無父無母,除了彼此,就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朋友了。
雲澈雖然離開了巫棠教,加入天氓宮,成為了四大護法之一,可是他一直獨來獨往,隱藏著心裡的秘密,從來就不可能有朋友。
他和霍無懷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後來才發現,那不是雲澈終於敞開了心扉,而是霍無懷本來就和雲澈是一路人,他們年少時的親近,都是不能抹去的。
雲澈雖然討厭葉葬,但是在他們還是燚和阿葉的時候,也不全是隻有爭吵和猜忌。
燚和阿葉也曾一起出去執行過任務,彼此瞭解,配合默契。
只是兩人性格使然,終歸有些彆扭。
可是,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葉葬,不可謂不算是親人。
哪怕是現在,他們倆也不是完全對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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