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心裡千迴百轉地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朝著葉葬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找死啊!”葉葬惡狠狠地衝著雲澈大吼。
雲澈不說話,拿出身上帶著的金創藥,動作粗魯地往葉葬手臂上的傷口撒去。
葉葬斂目看著雲澈的動作,眼中閃過錯愕,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別動!我能吃了你嗎!”雲澈語氣十分惡劣,瞪了葉葬一眼。
葉葬心裡閃過一絲悸動,冷眼看著雲澈,繃著嘴角沒說話。
雲澈和葉葬對視,微微嘆氣,又從衣角上撕下一塊布料,三下五下纏住了傷口,打結的時候還報復性極強的按中了她的傷口。
“你他娘屬牛的嗎!”葉葬驚呼了一聲,直接抬手推了雲澈一把。
雲澈順杆爬,直接握住葉葬的手腕,眼中滿是戲謔,說:“別裝了,這裡又沒有別人,你裝給誰看,我還不知道你那狗脾氣。你不是最怕疼嗎?怎麼,現在金剛鐵骨了?”
雲澈說的是實話,以前葉葬就是個怕苦怕累,還十分怕疼的人。
她對尖銳的東西有莫名的恐懼,所以花意才給了她流線圓滑的翩鴻刀。
以前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阿葉受了傷,燚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她直接哭得驚天動地,老是罵燚沒本事,居然沒看見對方的招式。
燚那時候也只是冷眼看著阿葉發牢騷,就算阿葉罵他,他也不還嘴。
畢竟他們之間也是有情義的,哪怕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可是一起走過的磨難和艱險,都是真實存在的。
到了現在,他們已經褪去了當初青澀的模樣。
以前燚不會回嘴,更多時候還是會出於自己是師兄,會讓著阿葉。
可是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天差地別,立場也盡不相同。
葉葬很多事情做得十分過分,雲澈根本就不會嘴上留情。
但是罵歸罵,打歸打,心裡的怒氣發洩完了,還是會想起曾經的一切,還是會對對方有那麼一絲絲惻隱之心。
想置對方於死地的時候是真的,此刻的關心也並不是虛情假意。
“人都是會變的。區區小傷而已。”葉葬把手從雲澈手裡掙脫開來,雖然臉色依舊漠然,但是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惡劣。
雲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檢視石室,沒再理葉葬。
雲澈搗鼓了一下自己包裡的東西,翻出了夜明珠,把這間石室照得更加明亮。
這間石室和之前霍無懷他們待的差不多,只是頂部沒有蓮花雕刻,反而是石室的正中有一個石臺,石臺上鑲嵌著一朵蓮花的花苞。
那朵花苞是用青銅打造的,就這麼亭亭淨植地矗立在石臺上,夜明珠的光亮渲染上去,花苞透出一種古樸滄桑的光澤。
“沒有出口,這是一間反向密室,機關什麼的,都在外面,只有外面觸發了機關,這裡的出口才會出現。”葉葬沿著四面牆走了一圈,已經把這個密室的大體結構分析了出來。
雲澈站在石臺邊看著那朵青銅花苞,低聲問:“那要是外面的人觸發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