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總是虧欠著鬱家,我二叔直到現在也生死未卜,鬱家英靈總歸是不能安息。”唐漠沉聲說道。
這件事情固然一直是鬱落瞳的心病,但是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血海深仇只找那個直接兇手,不會牽連其他人。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有任何負擔。”鬱落瞳誠懇地看著唐漠,說:“我希望我們之間只有朋友之誼,不要摻雜其他的怨恨。”
唐漠內心感慨不已,點了點頭。
這時候,雲澈一個飛身從屋頂上落了下來,看到唐漠和鬱落瞳不睡覺在院子裡閒談,一臉驚訝:“你們怎麼不休息?晚上還要去夜探南宮城呢,不養足精神怎麼行?”
“你不是也沒睡。”唐漠和鬱落瞳異口同聲地說。
“出去打聽了一些訊息,正準備睡了。那個……”雲澈看向唐漠,說:“晚上南宮城有個什麼宴會,好像是段飛燃要犒勞什麼人。”
“嗯?”唐漠十分不爽,“不會是燒了來兮辭,覺得有成就吧。”
“來兮辭著火的時候,沒有目擊者,而且他們假扮唐門的人,你要注意不要被他陰一手。晚上就麻煩你和我去明面上拖住段飛燃,讓起湛進去探探虛實。”雲澈說道。
鬱落瞳當然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唐漠雖然答應,卻還是疑惑著,問雲澈:“靈若他到底去辦什麼事情了?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趕來江北?”
雲澈和唐漠相遇的時候,雖然雲澈也提過在納川營發生的事情,但是有些細節他並沒有明說。特別是霍無懷去辦其他事情,雲澈只是一句話就帶過了。
畢竟雲澈雖然知道霍無懷的苦衷,但是他不能和其他人明說。
雲澈囁嚅了一下,實在不知道怎麼和唐漠解釋。
“他欠梅花刺一個人情,答應梅花刺阿落的事情解決之後會兌現承諾。”這時候鬱落瞳語氣平靜地說。
唐漠看向鬱落瞳,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也不算什麼大事吧。不是鬱姑娘的安全更重要嗎?現在鬱姑娘可是天機閣的大祭司,再怎麼說……”
“唉唉唉……”雲澈伸手摟住唐漠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說:“霍無懷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給他點時間,他畢竟不是神,不能如所有人的願。”
就在雲澈一行人商量著如何夜探南宮城的時候,葉葬已經帶著鬱落白離開竹庭郡的渡口,行使在前往汐荊郡的水路上。
兩個郡之間相隔也不遠,走水路明顯就是把路程拉長,這是來江北觀光的人才會選擇的路線。
鬱落白不知道葉葬這麼慢悠悠地倒底是想幹什麼,她也沒心思去猜,坐在船艙中,忍受著身上的傷,閉著眼睛假寐。
“嘩啦”一聲,船艙上的竹簾被掀開,葉葬穿著一套月白衣衫,帶著面紗,彎腰坐在了鬱落白對面。
“這麼不情願和我一塊,我可是好心好意帶你來觀光遊湖的,別不領情啊。”葉葬看上去心情不錯,看著鬱落白一身的喪氣,忍不住調侃。
鬱落白睜開眼睛瞥了葉葬一眼,低聲問:“蘇願呢?”
“我讓曲洛帶他回巫棠教了。”葉葬笑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