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和鬱落瞳在分析的時候,沈月樓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低著頭,也不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沈月樓算是和鬱落白接觸還算多的,很多事情他應該都比在場的人清楚。
見他一直不說話,坐在他旁邊的雲澈湊過去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問道:“別沉默啊,說說你的看法。”
來兮辭被毀,沈月樓一時之間還沒從那種失落感中回過神來,迷茫地抬起頭看著雲澈,好半天才開口:“我在火海里,和一個灰衣人交手,他穿著唐門的衣服,用的也是唐門的招數,我還看見了葉葬,唐門和葉葬會不會有什麼交易?”
本來唐門的人作惡已經被唐漠的出現否定了,但是沈月樓武功也不低,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和他交手的人使用唐門的武功招數,而且他還受傷了,那就是說,那個人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假冒就能解釋的。
唐漠聽著沈月樓的話,臉色有些沉寂,低聲問道:“你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沈月樓雖然自恃武功不弱,但是和那個灰衣人對招的時候,的確有很大程度上的力不從心。
他無奈地點點頭,說:“他很厲害,不是一般人。”
雲澈抿了一下唇,看著唐漠,問道:“你們唐門最近是不是出亂子了?有沒有人叛逃?”
唐漠堅定地搖頭,說:“我在位這幾年,對唐門的監管一直都很嚴苛,畢竟有我二叔的教訓在前,如果那個人不是假冒的,那麼也只可能是老一輩當家在位的時候流落在外的人。”
“那來兮辭大大火,和葉葬有沒有關係?”鬱落白看向了雲澈,問道。
雲澈沉思了片刻,皺著眉頭,說道:“葉葬沒必要放火燒燬來兮辭吧。依我看,葉葬是來抓鬱落白的,來兮辭的大火應該是南宮城的手筆,目的是趁亂劫走南綠湄。”
“綠湄?”沈月樓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綠湄是三年前加入來兮辭的,她只是個普通姑娘,坪洲人,父母是經商的,後來被山賊殺害,她僥倖活了下來,跟著難民流落到江北。她的身世一目瞭然,不可能是什麼南宮家的後人吧?”
雲澈和唐漠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什麼。
鬱落瞳看向明翊樓,然而明翊樓搖了搖頭,表示他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有諸多謎題,但是隻要去南宮城看看南綠湄在不在那裡,基本就能證實這事和段飛燃脫不開關係了。
對付別人可能還需要顧慮門派之別,但是對付段飛燃這個奸詐又可惡的人,根本不需要有什麼顧忌,他倒臺了對一些南宮城弟子來說還是好事呢。
“看來,我們要去會會段飛燃了。”雲澈看向唐漠和鬱落瞳,咬著牙低聲說道。
鬱落瞳和唐漠點了點頭,表示要弄段飛燃,不需要猶豫。
“沈公子和明公子受傷了,就留在雷雲堂養傷。”雲澈開始指揮大局,他看向顧央燭,說:“顧姑娘,你也留下來吧,照看那些姑娘,還有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絡。”
雲澈做事情很周到,大家都沒什麼異議,顧央燭恭敬地點點頭。但是沈月樓坐不住,他的心血都被段飛燃這個老傢伙毀了,他要是不在段飛燃身上捅出幾個窟窿,他就不姓沈!
雲澈適時給沈月樓熄火,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也只是先去探路,畢竟對付段飛燃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要先把鬱落白從葉葬手裡解救出來。你也不想看到鬱落白受苦吧?”
沈月樓心裡自然也是記掛著鬱落白的安危,她還是在來兮辭出的事,他心裡自責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