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三人很順利地被帶到了縣衙,這是他第二次進去了。
不過第一次的時候,頻縣的縣令非常和藹,還請他喝茶。
這裡麼,縣尉有點嚴肅,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刑具。
扶蘇的臉色一變,帝國律法嚴明,沒有審問或者充足的證據,是不能給人動刑的。
可如果,這個縣尉真的大膽,給他們動刑的話,除非他們恢復身份,不然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胡亥眼睛瞪得像銅鈴:“我們沒有任何罪名,縣尉大人帶著我們來刑房,是想要逼供?“
“縣尉大人”四個字被胡亥咬的有些陰陽怪氣。
趙元也是面色微變,難道就要成為亂世鬼了嗎?
不行,他需要自救!
“縣尉大人,我們和韓信沒有一點關係,你也做不了我們,一旦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縣尉的大人的地位堪憂啊。”趙元提醒道,“我們三人,雖說比不上您的身份,但是家中略有薄產,商人地位低賤,但是銀錢這玩意兒,可不低賤吶。”
哞冷冷地看著趙元:“你威脅我?”
趙元依舊是笑嘻嘻的,眼中的寒光卻是讓人遍體生寒:“豈敢豈敢,自古以來,民不敢告官,我們兄弟三人,也不過是為了活著混口飯而已。”
扶蘇點了點頭,軟了語氣:“是啊,我們兄弟三人屬實不易,來到淮陰也是久仰當地民風淳樸,黔首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都仰賴於大人的功勞!”
胡亥大驚,不敢置信地看著扶蘇。
這話如果換做是高和將閭來說,或許他還能勉強合上下巴。
但這可是把儒家的精要看成了終身學習的扶蘇啊!
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縣尉說出這些話呢?
趙元朝著胡亥眨了眨眼:咱們一家人都是能伸能屈,伸縮自如的人,就沒必要糾結這種小細節了。
聽著扶蘇的話,哞感到非常的舒適。
按了按手,說道:“不瞞你們說,我也知道你們,年紀輕輕便是家財萬貫,雖說有祖宗的庇護,但是自身肯定是有不簡單的地方。我這人也心軟,這樣吧,放你們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和你們透個底,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日後就在這裡將就幾日,我會吩咐獄卒對你們好點。”
說完,三人就被推到牢房中,獄卒鎖上了門。
哞囑咐道:“這三個也是可憐人,給他們吃好喝好,選個良辰吉日送他們上路吧。”
說完,哞搖了搖頭,遺憾地離開了。
灰暗的監牢內,就剩下了三人。
除開他們,並沒有別的人了。
看來這是特別準備的。
趙元靠在門上,說道:“看來大哥的首戰失敗了。”
扶蘇搖了搖頭,站如青松:“秦法嚴明,縣尉如此做法,已經觸犯了秦法。”
胡亥找了個乾淨地角落坐著,反正他是知道父皇肯定吩咐了一些人保護著他們的,所以壓根不怕,就算是現在不出來,等到他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肯定會現身。
“那也要我們出得去,別人才知道哞觸犯了秦法。”胡亥沒好氣地說道。
趙元挑眉,心中亦是沒有恐懼,既然哞說他們得罪了人,回想起來,就只有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第一次刺殺。
六國之人!
張良知道了他們的訊息,必定會去斡旋。
趙元深知,自己對於張良還是有幾分的利用價值的,不說他本身,就說他爹,秦朝高官,一個非常有價值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