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當然沒有想到,幾個外來人竟然這麼的狂!
胡亥話說完,看了眼扶蘇。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扶蘇竟然沒有說什麼話,反而在他的身後站的筆直,隱隱約約的,像是在給他做後盾一般。
趙元則是站在了扶蘇的身後,小聲說道:“兄弟們,你們做的事情自己承擔,我在精神層面支援你們。”
胡亥年紀小,身高雖然和一般成年人差不多,但是身體單薄,在強壯如牛的哞的對比之下,像是薄薄的紙片一般。
胡亥上前一步,怒視著哞
哞等著胡亥,胡亥更是瞪大了眼睛。
良久,哞才轉過了頭:“區區一個豎子,吾不與你一般見識!”
扶蘇上前一步,將胡亥推到了身後。
他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公子,更何況,父皇雖說自己是個官員,但是如果有心人去打探一番,必定知曉根本沒有這號人,所以,他們最可靠的身份僅僅是商戶之子罷了。
“縣尉大人想要了解什麼,我們必定知無不言?”扶蘇好言好語地說道,“不過我們三人也是初到南昌亭,若是問韓信之事,我們也沒有多少的瞭解。”
簡而言之,你問錯人了。
扶蘇之言不硬。
哞冷笑著,瞳孔之中滿是冷酷,嘴角往下一撇:“吾觀爾三人,行事大膽,恐怕意欲所為,如此,就隨吾回縣衙去好好說道說道。”
三人面色一沉。
雖說帝國法律嚴明,並且中樞對於各地的掌控力十足,但是事實上,在某些地方,帝國的權利並沒有完全的施壓下去,這些官員雖然不會做特別出格的事情,但是給一些黔首教訓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自古官員都是有些文化的人,有文化就意味著在某些時候可以在上級面前顛倒是非,你說法律,人家普通老百姓半個字都憋不出來,更何況民對於官,本來就有一種恐懼感,就算被教訓了,只要不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他們根本不會做別的事情。
所以,地方官員會有恃無恐。
趙元說道:“我們三兄弟也沒有做別的事情,就去縣衙,恐怕與法不合吧。”
哞面色陰沉無比:“你懂還是我懂?區區一個賤商,竟然也敢與我來掰扯此事?”
……
王翦坐在房間裡,腰痠背痛,說來也是奇怪,他在戰場上留下了很多明裡暗裡的傷,但是自從跟著少主之後,他發現那些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個雨天都會疼痛的受傷之處,如今也不過是稍微有些痠痛罷了。
這完全就不正常。
“大父,這是正常的。”王離一邊和張良下棋,一邊敷衍地說道。
“誒,我下這裡。”
張良一臉的無奈:“王兄,你下錯方式了。”
王離擺了擺手:“這算什麼,不管怎麼下,只要我贏了不就是好的辦法?”
這是耍無賴被看穿還非要這麼做了。
王翦頓時沒了去探究傷口的心死了,只覺得有這麼一個孫兒有些丟臉。
不過說回來,面前的這位年輕人,王離總覺得有些面善,但是他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