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躺了。”戚以潦拉起茭白,“我們去廣場。”
“好啊。”茭白興致勃勃,“那邊現在換了個女孩在唱歌,好聽爆了,要是姜焉在這,肯定也會排隊上去亮亮嗓子。”
察覺氣氛不對,茭白嬉笑著把手放在戚以潦脖子上面,rua他清爽的短發,舔著嘴角喊了一聲:“阿潦。”
戚以潦的呼吸一滯,他抓住茭白的手,指腹插進去,扣緊,嗓音壓得低而啞:“你玩叔叔玩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每次不都是我先玩你,你再玩我。”茭白哼了聲, “走了走了,逛逛去。”
戚以潦抬起了腳步。
茭白以為安全了的時候,頭頂傳來聲音:“少跟姜焉亂混。”
“再有下次,”戚以潦冷淡道,“叔叔的領帶就不是綁在你嘴上,而是在豆芽上面。”
這傷害值太高,茭白的血條瞬間就殘了,他氣得臉紅眼兇:“豆芽怎麼了,你還不是喜歡吃?!”
“是,叔叔愛吃。”戚以潦笑。
茭白頭頂冒煙,眼一瞪:“那你今晚吃不吃?”
“吃。”戚以潦舉起和他相扣的手,吻他指尖,眸光深而專注。
茭白吸著氣轉頭看遠處,老男人一上路,飛了啊草,技術炫得他一個理論上的“老師”都望塵莫及嗎,不得不發自內心地做起學生。
姜焉帶茭白長見識的事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茭白現在都不確定戚以潦知不知道他裝醉。
反正他肚皮是鼓起來了。
可見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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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紀念日,有人過,有人不過。
過的人認為這是浪漫的日子,值得被不斷回憶,不過的人覺得每年都紀念一次,如同一盤菜年年嚼,再好吃也會越嚼越沒味道,次數一久都不想張口。
茭白屬於中立的那部分,可過可不過,看當天的心情和情況。
今年是第一個紀念日,他帶著厚厚的課堂筆記跟戚以潦來了這裡,在飛機上畫結構圖背記。一天的時間就那麼多,不都是自己分配。
茭白由著戚以潦把他帶到廣場的圈子外圍,和各國的遊客們一起聽了幾首歌,轉去附近的擺攤區。
“三哥,你對二手物品感興趣?”茭白稀奇道。
“陪你看看。”戚以潦話音未落,就被茭白拉去了一個攤位前。
攤子上都是些相簿,手繪的,很有特色。
茭白看哪個都喜歡。
“不行,最多挑兩個。”戚以潦皺眉,“我們可以在這裡待一小時,不著急,你慢慢挑。”
茭白嘖嘖:“霸總不是該說,那就都買?”
戚以潦捏住他的後脖子,將他帶近:“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挑一個,你挑一個。”茭白翻起了攤上的相簿。
不多時,戚淮跟章枕也過來了,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