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的小攤上有古董藝術品小擺件之類的玩意兒,很雜很多。遊客多,東西也多,呈現出了一種不是很渾濁的熱鬧。
茭白買完相簿,又看上了一版老唱片,三人全陪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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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章枕接過茭白遞的小吃,他接了個電話,表情微微變了變:“三哥,沈氏出了點事。”
戚以潦就著茭白的手咬了一口薯條:“嗯?”
後面點的戚淮刷著手機,彙報道:“沈氏的譚總去警局自首了。”
茭白正吃著薯條,冷不防地聽到這訊息,他的牙齒磕到舌尖,“嘶”了聲:“原因呢?”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涉嫌一起舊案,牽扯到沈,齊,梁家。”戚淮說,“報道上沒詳細交代。”
茭白滿臉古怪,還真是他想的……
當年梁棟跟譚軍對峙,譚軍只說等他做完事,一命換一命,他可沒說要自首。這是兩個性質。
只有自首,案件重判,真相公佈於眾,梁家才能洗清殺人犯一家的汙名。
不說譚軍還沒搞死岑景末,他也沒必要為梁家這樣做,梁家的名聲他根本不在乎,償命也只會是在蟶山自我了斷。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茭白站在鬧哄哄的跳騷市場,腦子裡閃過很多可能。
戚以潦揉他頭發:“回酒店?”
“行,回吧。”茭白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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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不久,茭白就給沈而銨打電話。國內是早上,沈而銨接得快,“喂。”
茭白說:“我看到報道了。”
“這件事我是被警方告知的。”沈而銨坐在車後座,他剛打完電話,眉間是清晰的俊冷,“我正在去警局的路上。”
“那你先忙,”茭白末了又問,“梁棟那邊……”
“我沒派人調查。”沈而銨說。
通話結束,茭白把手機塞回外套兜裡,他往後靠在椅背上面,跟戚以潦挨著,手在他的戰利品裡撥弄。
車裡的悉悉索索聲響持續了一小會,多了茭白的聲音,他把玩戚以潦的手指:“三哥,你幫我查一下樑棟,我想知道他的……”
茭白話沒說完,手機上就來了一條陌生人發的資訊,緊跟著又有兩條。
我是梁棟。
我大仇得報,想見你一面。
沈而銨的人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