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複。
十分鐘、二十分鐘都沒有。
倒是班群有動靜。
班主任隨林在群裡艾特所有人,提醒了一遍週末要寫的作業。
底下一群收到。
姜知杳正要隨大流回一句收到時。
隨林又發了一條:s 你也收到了吧?我週一要是沒看到你的作業,你就把週末作業寫兩遍交給我。
底下有人發了個大拇指又迅速撤回。
沒有老師的群聊響個沒完。
【村下秋菊:s 哥,別玩遊戲了哥,老班在群裡找你了,六張卷子寫兩遍,十二張!那可是十二張!】
【文七班草:別喊了菊,他沒在打遊戲,我們在球場呢。】
【村下秋菊:??這天氣打球?瘋了?】
【文七班草:[照片]】
【文七班草:體育館,有空調,你來嗎?】
【村下秋菊:滾…..我問了才叫我,我是那種隨叫隨到的人?給我十分鐘,馬上到。】
姜知杳隨手點開照片,意外看見湯景貽的身影。
他站在照片邊緣,穿著球衣,彎腰手撐在膝蓋上,抬著頭在跟一個女生說話。
女生笑吟吟的,手裡拿著瓶礦泉水。
在高三開學之前,姜知杳聽過不止一個人說,高三是人生的重要階段,它是人生的分水嶺,也是通往成人世界最後一級臺階。
她用筆撐著下巴,看著討論熱烈的群聊,心思慢慢飄遠,有些恍惚地想,連湯景貽都能交到新朋友,高三確實與眾不同。
隔日便是週一。
姜知杳收拾完東西,提著張素心放在桌上的早餐,推開門看見等在門口的湯景貽。
他一身校服穿得規矩,戴著剛配的黑框眼鏡,把酸奶塞她懷裡,順便拿走她手裡的包子。
姜知杳沒拆酸奶,一直盯著他看。
湯景貽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這人一直沒回她微信,到現在都沒回,她心裡在意,卻不說,目光移到他的眼鏡上:“你好像天才眼鏡狗裡的舍曼。”
“謝謝。”湯景貽波瀾不驚地回擊:“你也很像僵屍新娘。”
到學校後,兩人分開。
姜知杳在文七班,湯景貽在理一班,中間隔了三層樓。
湯景貽嘴裡咬著包子,敷衍抬手讓她趕緊上樓:“放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