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啊!”不死川玄彌驚嘆道。
“是吧?所以一定不要對自己失去自信吶。不要輕易放棄自己,也不要輕易否定自己。”
不死川玄彌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會記得的。”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留下來繼續混戰的三人終於結束了對練。
不死川實彌往臺階上一座,大大咧咧地說:“呼,這才叫練習嘛,白天那點訓練量根本沒辦法讓身子熱起來,更別提達到開啟斑紋的條件了。”
不破撐著木刀說:“實彌,對下級的隊員們友好一些啊,每次到青竹居訓練的隊員都滿身是傷!”
不死川實彌不吃他這一套:“哼!就得要嚴厲一些才行,他們這點水準到了戰場上就是去送死,還是死得毫無價值的那種,練了這麼多天還不見一點長進,哼!真是的!”
伊黑小芭內:“這一點我倒是很贊同。”
伊黑小芭內的宅邸被稱作“處刑場”,因為他會把總是犯錯、弱到看不下去、屢教不改的家夥們綁到柱子上充當障礙物,這些隊員們不光要在訓練時間接受他的拷打,還得在其他同伴們訓練時被自己的隊友痛擊。
“你們倆啊......”
他們結伴離開了寺院,走下石階的時候不破突然回頭看向左側昏暗的樹叢。
此時正值夏夜,周圍全是蚊蟲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有一兩只叫喚地響亮一些。
不死川實彌和伊黑小芭內也都停下了腳步。
“奇妙的感覺......”鏑丸發出了輕輕地嘶聲,贊同了伊黑小芭內的話。
不破眯了眯眼睛。他什麼都沒有“看”見,周圍幹淨得過分,沒有半分惡意殘留的痕跡。但是他的直覺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樹叢的陰影處似乎匍匐著什麼東西,這個感覺是......在被注視著?似乎有一種黏濁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不死川玄彌眼前一花,只看見了一道藏青色的殘影閃過,緊接著就是樹叢被劈開的聲音。
其餘人的手全都摸上了刀。
“什麼?還是上弦之四那種家夥嗎?”不死川實彌問道。
不破搖了搖頭,撥開半人高的枝葉向裡走去:“不像,但是......”
這下他們終於看見了被藏青色的脅差釘在土地上的鬼東西。那是一隻被無數血管觸手包裹著的眼球,眼球中間刻著的數字“伍”被鋒利的刀刃一分為二,這詭異的東西正在逐漸化為灰燼。
“眼球!?是上弦的血鬼術!?”
“這周圍似乎只有這一個。”不破將脅差取回,輕輕擦拭一番後放回刀鞘中。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這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有了這個先例,之後的一段日子也有兩、三起報告稱似乎在巡邏中看到了能夠移動的眼球。
時間在訓練和巡邏之間不斷流逝,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駐地裡已經很少能碰到惡鬼了,因此他們可以訓練的時間大大增加。這是個好訊息,他們可以集中力量提高鬼殺隊的實力,但惡鬼們如此安靜,很難不讓人想象它們究竟在搞什麼么蛾子。
轉眼間,已是深秋。
直到灶門禰豆子所在的道場周圍也出現了目擊報告之後,九柱集合開了一次沒有主公大人在的柱合會議。
“毫無疑問,現在有一隻鬼正在悄無聲息地混到我們身邊,我們已經被入侵了。”不死川實彌說道。
坐在正位上的悲鳴嶼行冥點頭:“的確,最近有關目擊到上弦之五血鬼術的報告仍在不斷增加。”
胡蝶香奈惠:“我們已經將禰豆子轉移至了安全的地方,暫時不用擔心她會被發現。”
距離灶門禰豆子克服太陽之後已經過去了小半年的時間,而且最近她所在的道場也被上弦之五發現了,所以惡鬼們接下來必然會為了得到灶門禰豆子而不擇手段。
不斷被逼迫著的感覺讓所有人的心中都無法放鬆下來,情緒被不停地撥弄著,藏在黑夜和陰影裡的惡鬼正在將掛在他們脖子上的繩索一點點絞緊。
“再怎麼說,我覺得還是應該派至少兩位柱在主公大人身邊才行!悲鳴嶼先生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
不死川實彌的提議被悲鳴嶼行冥按下:“我自成為柱後的每一年都在向主公大人提起這個建議,但他都拒絕了。歷代産屋敷家的主公從未要求柱進行貼身保護,主公大人的意思是不可以把柱這樣寶貴的戰力用在保護他的安全上。”
聞言,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坐立難安。
他們已經接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主公大人了,近幾次的柱合會議都是由天音夫人代為主持,想必産屋敷耀哉的身體已經不再支援他離開病床了。
“南無阿彌陀佛......接下來的時間還請各位以開啟斑紋和通透世界為目標,拼死訓練吧。”
無限城。
上弦只剩下了鳴女和黑死牟,這是鬼舞辻無慘從未料想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