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近
“玄彌,一定要好好和他說清楚啊。”灶門炭治郎一步三回頭,再三確定從不死川實彌身上嗅到的氣息沒有任何變化之後,又好好叮囑玄彌一番才和富岡義勇先離開了。
在不破、粂野匡近和伊黑小芭內三個人的眼神攻勢下,不死川兩兄弟終於能夠“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給我離......”
不死川實彌的話還沒說完,憋了許久的玄彌鼓起勇氣將自己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哥哥,我、我一直想和你道歉!對不起哥哥!那個時候我不該那樣說你,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才能,用不了呼吸法,沒辦法成為一個強大的獵鬼人,但我也想和哥哥一起並肩作戰啊!!”
“玄彌,你......”
不死川玄彌不管不顧地說了下去:“我可是哥哥的弟弟啊!!”
明明那個時候說好今後也要一起守護這個家,但他自己卻沒能遵守諾言,不但錯怪了哥哥,還對被迫親手將媽媽殺死的哥哥惡語相向......
【實彌先生雖然的確因為你加入鬼殺隊而火冒三丈,但他的身上沒有憎恨的味道,我想,他大概現在也很喜歡你這個弟弟哦。】
不死川玄彌胸口的衣領被揪起,他以為自己會迎來哥哥暴躁的訓誡,但實彌的聲音卻意外地平靜,還帶上了一些無奈:“你到底明不明白老子為什麼不惜殺死鬼化的媽媽,也要保護你啊?我真是拿你這個弟弟沒轍了......”
媽媽和弟弟妹妹們都早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作為僅剩的親人,不死川實彌希望玄彌可以子孫滿堂,幸福又美滿地壽終正寢,以告慰家人們的在天之靈。
保護家人。
那副兇神惡煞的偽裝只是為了能讓自己最後的親人得到幸福。
“但是,想要保護家人的從來都不只有一個人啊,實彌。”粂野匡近喃喃自語。
不破撐著下巴坐在粂野匡近身邊:“這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指什麼?”
他抬頭看向夜空:“走上這條路的理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所行之路就會堅實無比,踏在大地上的雙腿會充滿力量,手裡的刀也會變得所向披靡。”
已經相識快十年的好友側著臉看他:“那你呢,千裡?那個答案,現在找到了嗎?”
不破的餘光能看見粂野匡近臉上的笑容。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也不在乎他的答案,就算他不回答也沒關系。
産屋敷耀哉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走上這條路的呢?
“小芭內,你呢?你現在怎麼想?”他現在已經變成了狡猾的大人,將令人害羞的問題拋給了後輩。
伊黑小芭內知道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鏑丸為他的不誠實翻了個白眼。
但伊黑小芭內回應了他們的關心:“想要贖罪......吧。”
不知為何,原本能夠脫口而出的深重仇恨今天卻不那麼順口了,他這個時候才察覺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噩夢中夢到那些逝去的族人了。他們彷彿已經從他的身後銷聲匿跡,不知何時松開了緊揪著他衣角不放的手。
“哦?你猶豫了呢,小芭內。”粂野匡近笑嘻嘻地說。
眼看著那邊的不死川兄弟已經敞開心扉地聊完了,看玄彌那個表情應該是個還不錯的結果,不破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好了,閑聊到此結束,咱們還是抓緊時間。”
“哼,我可等不及了!”不死川實彌取來木刀。
在為隊員們進行集訓的空隙,柱和高階隊員們之間也會進行這樣私下的對練,透過實力相當的戰鬥真正地將身體開啟,嘗試開啟斑紋。
不破也將進入通透世界的感覺告知了大家,但可惜的是至今仍沒有其他人能夠主動進入那個透明的世界。
四人混戰在一處,不死川玄彌站在一旁觀戰。
看著那道身影,不死川玄彌不由自主地笑了。就像不死川實彌會不惜代價地保護他一樣,他也會拼上一切保護哥哥。因為他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吶。
粂野匡近率先從混戰中脫離出來:“這三個家夥,真是難以用尋常人的標準來看待啊。”他說得輕松,其實現在在任的九位柱個個都可怕得不像樣,以人類之身帶領隊員們殺死了上弦之鬼,強得像怪物一樣。
不死川玄彌也看到了自己和哥哥之間巨大的差距。他有些不甘地握緊了拳頭,卻被溫柔的前輩安慰道:“不要氣餒啊,玄彌。所謂強大並不只有力量上的意義,在戰場上就算是再弱小的人也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哦。”
不死川玄彌愣了一下,然後忽然被逗笑了。
“誒!?怎麼了?”
“沒,只是突然想起炭治郎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炭治郎啊,那孩子總是像個太陽一樣呢,有他在身邊總會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確實呢。”
粂野匡近跟不死川玄彌講起了三宮的故事,在追殺半天狗的時候,最後如果不是三宮絆住了它的腳步,恐怕有可能被它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