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家夥才在水泥地裡滾過,身上滿是碎石和砂礫,這麼髒,肯定不能直接睡的。
鄔清雅面無表情地給他打了一盆水,幫他擦拭臉、還有露出來的雙手。
遊策就靜靜坐在地上,任憑她幫忙,乖乖的把手遞給她,就像是兇悍的狼犬叼來了自己的項圈,親自交到她手上。
鄔清雅也知道遊策大機率不是裝的了。
要是他是裝的,有意識,根本就不會這樣順從她。
他只會蹙著眉,冷冷地拒絕。
“我們再想辦法。”
“到時候再仔細談。”
像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寒冰。
現在倒好,他完全變了。
就像是一團烈火,鄔清雅的手碰到哪裡,哪裡就燃得更旺一些。
但這樣也好。
鄔清雅捏了捏他的手背。
面對這樣的遊策,她似乎就沒有那麼怕了。
鄔清雅顫抖著手,去解他的紐扣。
像是給自己的行為賦予最後一絲正當性一般,她碎碎念著強調道:“我就是幫你擦一下身體,什麼別的想法都沒有。”
“嗯,好。”遊策笑了一下:“我也什麼問題都沒有。”
衣料簌簌摩擦著,發出細微的聲響。
鄔清雅解開到第三顆的時候,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不,不行,不應該這樣。
鄔清雅咬了咬牙。
這像是趁人之危。
她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反正、反正遊策也沒有意識,明天哄騙他一下,按他的性子,應該也會負責的吧?
鄔清雅想起他在田壟旁掐著她下巴深深吻下來的樣子。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夠過界了。
而且清醒過來之後,兩人都有挽回的餘地。
似乎感覺到她的猶豫,遊策拉了她一把。
“為什麼不繼續解了?”
鄔清雅跨坐在遊策身上。
他攥住鄔清雅的手,沒有讓她離開。
“不喜歡嗎?”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帶有某種奇異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