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將人送至門口,望著小侯君離開的背影,轉頭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木匣子,眼中的溫潤落下看不清的暗灰。
暮色消融,餘暉被黑暗吞噬。
房中點上了一盞昏暗的燭燈,床幔長垂的榻上,唇舌糾纏的漬聲,伴隨著呻哦如潮的炙熱氣息交替響起。
謝觀憐潮紅的臉頰埋在埋在軟枕中,雙手被他反折抵壓在後腰,姿態嫵媚,媚眼些許泛白。
他又開始了,每天都要。
但好在他從外面買回來的那些東西,他並未碰過,骨子裡似還維持著修習佛法的矜持。
不過雖未曾用過那些物什,他卻變得異常痴迷於親吻,甚至是他以為的交.歡。
又因他錯誤的認知,致使他偶爾會下意識失控,掐住她的後腰在腿上廝磨時,會忽然難受地垂下頭,整個人倒在她的身上,發燙的身軀發出不正常的抽搐,急喘如窒息已久。
沈聽肆輕咬著已經被弄得渾身軟透的女人,沙啞的聲線中含著欲求不滿的可憐:“憐娘,我難受……”
他不明白,為何每日都能與她赤誠相對,水乳相容,他仍是想要將她撕扯著吞下,那股戾氣讓他雪白的眼瞼下隱約泛青,原本清雅的面龐無端多了幾分頹廢的喪美。
因謝觀憐每次與他親密時,都習慣將他的上半張臉矇住,所以青年茶褐色的眼瞳被迷濛的白綢覆蓋,她看不見他眼瞳中的迷茫。
他得不到滿足,謝觀憐也好不到哪兒去。
甚至有時候她覺得在如此下去,他先沒被憋壞,她就要被弄壞了。
每天她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吃了什麼藥,怎麼每次都要弄這麼久,早上醒來要,晚上回來還要,偏生他還根本就不會。
歇了一會,他又重振旗鼓繼續,隨著最後一下,他喉嚨低沉地發出地呻.吟,渾身劇烈顫抖地交代了。
這一刻是謝觀憐最高興的時候,因為她終於能休息了,再繼續讓他弄下去,她大腿上就要被磨壞了。
事後他倒在她的身側,矇眼的白綢隱約被浸濕,像是與情.潮釋放時一起哭過。
幾個時辰的糾纏,床榻上早就已經紊亂不堪,而謝觀憐實在累了,也顧不得渾身濕膩膩的,側躺著就閉眼沉睡。
而躺在她身邊的沈聽肆取下矇眼的綢緞,睜著濕紅的墨眸,空洞地盯著她。
她的呼吸是輕柔的,身體是溫軟的,渾身散發的氣息亦是甜膩的。
如此真實的她就在身邊,可他卻感覺仍是空的,就像是從未擁有過,空得他渾身難忍。
明明已經得到了,卻始終不滿足,他或許會在某一日,情慾湧上頭時失手殺了她。
沈聽肆轉過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木架上,
架上那些物件他至今也沒有用。
其實他想要……
一些古怪的念頭隨著黑暗,侵佔他了濕潤的眼底。
他側身將發燙的臉龐埋在她的脖頸,緊緊地抱住面含春情的女人,用力得似想要將她揉進骨髓,鑽進她的夢中,將她從裡至外全都侵佔。
“憐娘,我不想殺你……”
或許他應該去學,應該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