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瓊樓睡了一夜的小侯君醉得不輕,下午醒來才想起,昨夜陳王交代之事還沒有完成,東西還在他收拾。
此物留在他手裡實在危險,得盡快給沈聽肆。
晌午過後,小侯君回侯府先沐浴更衣一番,恢複白日的玉樹臨風,親自登門上沈府。
小侯君被侍從請去了會客廳,等了會兒,終於等到青年走來。
“侯君。”
小侯君聽見青年溫潤的聲音,轉過頭打量他略顯紅潤的臉,不禁問道:“沈家主昨夜可睡得舒心?”
都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沈聽肆臉上的春意,可見昨晚睡得很滋潤。
沈聽肆坐下:“多謝侯君關心,一如往常。”
“行。”小侯君點頭,也不打聽他房中事。
小侯君從懷中拿出木匣子,讓身邊的侍從遞過去:“聽聞沈家主一直在尋此物,恰巧了,前些日子我便得了一物,遂厚著臉皮上門來給沈家主,不知道沈家主可喜歡。”
沈聽肆聞言開啟小匣。
一塊令牌。
是他一直在尋的,原來在陳王手中。
沈聽肆抬眸淺笑:“侯君送此大禮,不知所謂何事?”
此物是前朝皇室的令牌,傳聞當年巖王養了一群死士只認令牌,但巖王自從落敗被囚後,令牌便不翼而飛了。
而因巖王自始至終都沒有用令牌調出過死士,所以令牌失蹤後,這些年也沒有人尋過這塊無用的令牌。
小侯君留意他的神色,便知這禮是送對了,對他擺手說:“這可不是我送的。”
雖沒有直說,但卻點明是陳王所送。
沈聽肆收下匣子,溫聲道:“請小侯君替某多謝陳王殿下。”
青年姿態謙虛,面容清雋,小侯君心中是越發喜歡這位沈氏的新家主。
想他這些年,代替陳王不少來找沈老家主,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
熱臉貼的冷屁股多了,現在貼到個熱的,小侯君感慨之餘,眼都笑彎了。
用一塊沒用的令牌,換沈氏的支援,這買賣不虧,果然還得是沒經過事的年輕家主,一塊令牌就收買了。
小侯君心中喟嘆,與他開始長談往後事宜。
直到酉時,小侯君正說至興頭上,青年忽然望向窗外。
再過一炷香,天便要黑了。
他清冷的面上,含有愧色的對小侯君道:“天色已不早了,再晚些天便要黑了,某讓人送小侯君回府。”
正滔滔不絕的小侯君止住話,順著他往一旁窗邊看了眼。
窗邊灑落了幾許昏黃,金烏已然要落山了。
沒想到竟然談了這般久。
小侯君意猶未盡地站起身:“如此那便不打擾沈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