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聽了這話也看向了不遠處的趙安以,微微挑眉,“不知道做這副樣子給誰看?今日王爺大婚,她卻在這裡傷春悲秋態……”
南月無奈笑道,“她又何曾要給誰看,你怎麼就這麼不喜歡她?”
“月兒,你太好心了……我就是看不順她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時雨道。
“哪裡是誰願意這樣的,只不過是個無奈二字。”南月看了一眼那遠處人影,平日裡裝成自己不喜歡的模樣習慣了,也是難得做自己一回。
唯唯諾諾固然不討時雨的喜歡,但是卻讓皇後曉得她不驕不躁,一個人在王府稱大這幾年也沒有真正長了她的嬌縱,怎麼說也會多憐惜一分她的孩子。
“阿雨,我們走吧。”
南月回首看了一眼那個身影,拉著時雨離開了。
☆、越南
越南的情況越來越混亂,年底的時候京師才得到訊息,越南諸多部落除了少數幾個,都被一個大部落以各種手段私下裡合併了。而越南將軍駐守越南多年,不僅沒有把此訊息上稟,反而阻止寧王核實訊息,證據充足,被革職收監。
此時寧王正在自己的屋子裡轉來轉去,整個人極度不耐。終於,侍衛上來稟報,說是人到了。
“快傳!”
寧王大喊,一邊腳卻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外面走了。
“殿下。”
看到那道身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寧王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下一秒就一個拳頭往他肩上招呼了。
“你是不是傻啊!別人都巴不得從越南往別的地方調,你還巴巴地求了陛下攜家帶口地往這邊來,還要去最混亂的州郡任職。不就是一個州守嗎?你還怕我二弟以後餓著你啊!”
蘇琅捱了一拳,卻仍然面色不動,“國之難,國家男兒自當為國解憂。”
“解憂解憂!你在哪裡不能做事情,在哪個地方不能夠為國為民造福?”
寧王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把這家夥五花大綁送上馬車給他一車送回京師去。
蘇琅微微皺眉,看著他那一副氣瘋了的樣子,“人家傳言說寧王殿下冷靜自若,智謀超群,有國士風範,怎麼我一點也沒有看見?反倒比以前更加魯莽了。”
寧王撇了撇嘴,攀過他的肩膀,“走,進去說。”
兩個人在屋裡坐下,捧著茶喝,才冷靜地說些話來。
“這裡沒人,我也不瞞著你,人家說什麼智謀超群,那不過就是扔些煙|霧|彈罷了。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寧王喝了一口茶水,“我雖然在兄弟幾個裡面武藝是最好的,但是也擔不上上上之稱。自幼喜愛軍書,卻也不敢說是可以跟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將相提並論,這一年來,能夠打下現在這個場面,其實全靠風依給我出謀劃策罷了。”
“風依?”
“是魏將軍的幼子。”
“去年雪日打獵,我曾與他有一面之緣,記得當時似是十五歲左右吧,而且也不叫風依。”
“風依是他的字。若是你們見過就再好不過了,今日晚間我們一起吃晚食吧。”
蘇琅點了點頭。
“說來,你是一個人從儋州過來拜訪我的?家眷都安置好了嗎?”
“臣此行,是一個人來的。舟車勞頓,就留拙荊在京師了。”
“嗯。”鴻羽點了點頭,似是表示贊同,說著面帶笑意,“你來舅舅竟然也同意了?”
“家父未曾打破,倒是月兒哭泣了一番。”
“嗯。月兒好否?”
“很好。”
“寧王府可好?”
“……月兒常去與王妃作伴,應當是好的,況且還有鼕鼕在膝下作伴,聽說現在已經會說一整句話了。”
鴻羽低頭沉吟,似是懷念稚子嬌妻。
見他這副樣子,蘇琅心裡微微泛苦,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既是思念妻兒,何不過年回京一趟?”
鴻羽抬起頭來,目光微微有些驚訝,才道,“他們既然很好,那麼有我也罷,無我也罷,都是會好好活著的。但是越南這邊,卻一日也離不開我。”
“……越南將軍已經被收押了,陛下親自下令斬首,想來也沒幾日了。當時他起兵造反,你……受傷了沒?”
“受了些小傷,已經過去幾月了,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