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一隻兔子。
“這是什麼審美？”袁春暄忍不住吐槽，這麼軟萌的裝扮，一點都不適合她啊。
方秋冷憋著笑意，大掌落在她挺翹的臀部上，玩弄著那個小球似的短尾巴，“挺可愛的啊。”
她冷冷地覷著他，見他笑得那麼燦爛，心情更差了。
“好笑麼？”她平靜說道，毫無起伏的聲調，隱隱透著霸氣。
方秋冷忽的噤聲，看著她從他面前走過，走出了房間門。
他這才反應過來，想著她那微濕的長發，趕緊追了過去，“暄暄，你頭發還沒幹透。”
……
那個坐在客廳沙發，正在用著膝上型電腦的人是……尚姝。
袁春暄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她，她正巧抬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突然交彙。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裝，額前的頭發用發蠟梳了起來，表情很嚴肅。
“袁小姐，早。”她主動開口跟她打了聲招呼。
袁春暄感覺自己的腳像是上了膠水般，黏在了原地，動也動不了。
為什麼尚姝會在這裡？
而且，她和方秋冷都穿著黑西裝，是打算一起出門參加葬禮麼？
冷園上下將近兩百條人命……
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荀霓滿身血汙的模樣，整顆心一沉，有些難受。
方秋冷一出來就看到袁春暄在發呆，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在想什麼？”
她眨了眨眼，微微抬頭去看他，表情很是哀傷，眼中竟有淚光閃爍，良久，她才低聲說道：“荀霓，她真的……死了麼？”
方秋冷收回了手，把臉撇開，舔了舔有點發幹的唇，“嗯。”
袁春暄垂在大腿外側的手稍稍握了握拳，默不作聲地邁開腿，往樓下走去。
她和荀霓的關系，稱不上是朋友。但是，她死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卻是叫她趕快從密道離開冷園。
她是有多愛方秋冷？從小到大的追隨和陪伴，就算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也一副至死不渝的堅定模樣。
而且，方秋冷下達給她的命令，她全部都能夠很好地完成，把整個冷園管理得井井有條的。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她說的那一句——等冷爺回來。
呵……
有幾個女人可以為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不知道該罵她傻，還是該說她太執著。
……
飯桌已經擺滿了早餐，中式的包子油條豆漿，西式的沙拉麵包三明治，一應俱全。
方秋冷坐在飯桌的主位上，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尚姝和袁春暄。
“想不到這件衣服還蠻適合袁小姐的。”尚姝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調侃她。
這套家居服是她挑選的？
袁春暄笑而不答。
倒是方秋冷睨了尚姝一眼，“今後，可得改口叫夫人了。”
“這樣啊……”尚姝笑容忽的變得僵硬了幾分，就算早就知道會走到這一步……但是，心還是免不了一番絞痛。
七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也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可……那時候雖然心痛，但也還是抱著一絲絲的期望——希望他會因她而愧疚，最後，孤獨終老。
當她知道他和袁春暄之間的感情糾葛時，她一方面祝福他可以過得幸福，另一方面，卻難忍那種不可言喻的迷茫和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