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一吼,左曉露又顫了顫,前幾天為工作的事和他據理力爭的勇氣全沒了,總覺得好像已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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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
醞釀了小會兒,她終於小聲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莊生邀請我的時候,我應該拒絕的。”
抬眼掃視她,挺誠懇的,北堂墨嗯了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在想,既然給你帶來那麼多麻煩,你那麼討厭我的話”
她承認了,不管自己多有恃無恐,多努力,北堂墨從開始就討厭她的吧。
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還要嫁給他,讓他負責自己的所有,對他來說不公平,連他現在的生活都被她打亂了,說起他的不講道理,北堂家的少主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把所有的錯歸咎在她身上就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北堂墨預感不好。
連他都沒注意到,心裡某個地方已經在請求,請求她這時候不要再開口,否則他無法估計自己在今天晚上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甚至狠狠傷害她。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了。
只要這個笨蛋在,他就會莫名其妙被她吸引,她不在的時候,他還會想她在做什麼,因為她而做出的不可理喻的事在增多,他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
“我是想說”纖細的聲音像是一根細細的針,緩慢的插進他心臟裡去。
“現在我已經有養活自己的能力,惠姐最近想把她的公寓租出去,離這裡不遠,我搬出去的話,就不會再影響你了,振伯伯那邊你不用擔心,只要在他面前演好戲,我想他不會察覺,就是”
“就是”她還真會做主啊誰說左曉露是個生活無能的白痴。
都想到這一步了,仔細得北堂墨都想為她鼓掌。
平息的怒火又灼燒起來,他好氣最要的是他知道自己聽了這番話才氣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想左曉露搬出去。
遺憾天然呆和往常一樣,早就進入為後路而奮鬥的思考模式,按照她原先想好的直說,“就是我想租金可能不夠,你可不可以先借給我等我存夠錢會還給你的”
她都不好意思了,明明要走,還是要麻煩他。
“還給我”眼神能殺人的話,北堂墨都把左曉露凌遲千萬遍了,“你知不知道附近的公寓要多少錢難道你以為每天可以掙六百塊錢就很了不起”
“我沒那個意思”左曉露下意識抬頭,迎上他如炬的目光。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咄咄逼人。
要怎麼說呢。
她為難到極點了,不得已又將視線撇開。
感覺胸口像被大石頭壓住,窒悶得無法喘息,這樣做不對,那樣做更不行,到底要她怎麼樣。
“我就是覺得既然相處得不愉快,為什麼還要朝夕相對,這裡的公寓我租不起,可以租別的地方,有問題總是要解決,你討厭我是事實,我也不想總是給你添麻煩礙你的”
“我什麼時候說我討厭你了”忽然北堂墨不耐煩的插道。
她愣了下,轉頭給了他一個天然呆的表情,“你不討厭我”表現出來的明明就是討厭瞧啊,他現在凶神惡煞的表情。
“你不討厭我,為什麼要給我臉色看,不准我做這個做那個,不管我怎麼努力在你看來都是錯的,難道你不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可能你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我這種人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完成,我們只是盟友”
她想了想,覺得不妥,還露出個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北堂墨的笑容,“或許你覺得全世界誰和你站在一起都是不配的,能被你看上眼的人還沒生呢,我哪裡配做北堂家的少奶奶呢就算我不配,我也不是你的陪襯,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我的感受,我”
她的碎碎念還沒結束,就被北堂墨用相同的招數攔截。
他吻她,心煩意亂的、惡狠狠的汲取她口中所有的語言和一切。
真是煩死了。
她的話和道理怎麼那麼多。
偏偏他還要去聽,不聽不就好了以為只有她一個人胸口窒悶什麼時候說過討厭她的話什麼時候把她當自己的陪襯還想搬出去遠離他。
他不同意。
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大哭一場,疲倦了,整個人都奄奄兒的,想哭沒力氣哭,想家無法回去,說到害怕。
扭頭往浴室的門那邊看了眼,剛才是北堂墨把她塞進來的,怕他嗎已經說不上來,只覺得對他的心情更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