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死抓著不放:“讓我看看!”
“看什麼?”燕卓嘖了聲,幹脆把青年抱過來,直接上唇啃了口,故意模糊重點,“囡囡要想看,咱們待會兒在床上好好看。這廚房裡都是油煙,就不吃魚了。”
可寇秋根本不吃他那套,“把袖子捲起來,我要看。”
燕卓仍在掙紮:“囡囡......”
寇老幹部面無表情和他對視,“快點。”
他嚴厲起來的小表情也可愛極了,燕卓在他這樣的光波襲擊下,恨不能直接把圍裙扒了給他套上,現場版上演吃魚第一百零八式中的三十二式——吃被包在錫紙,也就是圍裙裡的烤魚。好端端一個青年,硬生生被萌出了氣管炎,並在這種喪心病狂的病魔統治下松開了手。
寇秋把袖子向上小心翼翼翻折了幾圈,露出了燕卓線條清晰的手臂。
上頭果然有傷。傷的還不清,像是被什麼鈍器打的,青紫了一大片,還被擦破了,泛著點血絲。
他蹙蹙眉頭,問:“打架了?”
“嗯。”燕卓爽快承認,並沒放在心上,“他們打不過我。”
寇秋也沒意外。燕卓這身手,也是在大院兒裡頭從小練出來的,如果真說近身格鬥,雖然不能和人家經過專業訓練的比,可打幾個學生那絕對是綽綽有餘。他被傷成這樣,其他幾個人只能更嚴重,不會輕。
只是,“為什麼要打?”
燕卓說:“沒有為什麼,只是看他們不爽,他們又找事。”
寇秋也就沒有再往下問。
他從客廳裡拿來了醫藥箱和消毒繃帶,在給燕卓上完藥之後,才把繃帶一圈圈纏上去,神色認真的好像在包紮木乃伊。燕卓看了眼,故意逗他:“囡囡不包的好看點?”
寇秋一頓,抬眼望著他。
好看點?
成。
片刻後,燕卓頂著個足有人臉大的繃帶蝴蝶結坐在了沙發上,活像是被擺出來卻沒賣出去的聖誕節禮物。
他沒有和寇秋說,他究竟是為什麼要打架。
原本只是在等待的時候想去個洗手間,卻聽到裡頭有幾個男生在說話。有人說鬱見那小子長得看起來就娘裡娘氣的,一看就不正常;還有人說難怪我上次和他一起尿尿時,他一直盯著我看,我當時就覺得惡心死了——
燕卓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他不想和這群人多廢話,就覺得拳頭直發癢,雖然很長時間沒用過了,可還是一如既往的兇猛給力。燕卓從隔間裡出來,在眾人又詫異又驚慌的目光裡把門反鎖了,一打三打了個痛快淋漓。
只是,裡頭洗手臺上原本放著的花瓶被砸了,有人最後甚至拿起了抽水馬桶的水箱蓋,沉甸甸像塊板磚似的,硬生生朝他砸過來。
燕卓躲了一個,沒躲掉第二個,被傷了手臂。
其他幾個人都被他教訓了,一個二個安靜的就跟孫子似的。知道自己在背後說人家小話被聽見了,也像是被打怕了,誰也沒敢出去聲張。好在這個洗手間偏僻,平常也沒幾個人來,燕卓把幾百塊錢往後勤處一放,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只是燕卓想起來,仍舊覺得心中不爽。
他疼著護著這麼多年的囡囡,憑什麼要被這群人這樣說?
還說盯著他們的鳥——
誰稀罕看,嘖。
他剛剛瞥了一眼,小的都可以忽略不計好麼。
燕哥哥又生氣又委屈,把垂著頭給他調整蝴蝶結的小人魚的頭抬起來,問:“囡囡喜歡看哪個鳥?”
寇秋:“”
系統也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鳥......
是我想象中的那個嗎?是那種身形比較長的,兩個翅膀圓圓的在底下收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