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只記住了一件事,那便是這一切,全賴劉府君的臂助!
卻說李通和馬利接到馬騰親兵的邀請,當即攜手前來,經過親兵的傳報之後,快步就來到了馬騰的會客廳。
“馬太守!”李通抱拳行禮。
“文達,叔父。”馬騰對著兩人分別行禮,又瞪了眼一旁的馬超。
馬超撇撇嘴,也是站起身來,衝著兩人拜禮道:“文達先生,叔翁。”
馬利著重關注了幾眼一旁的錦衣少年,看著馬騰帶著他站起身向自己拱手行禮,趕忙揮揮手,上前托住馬超的雙說道:“不需多禮,超兒當真是越發的威武不凡,愈有先祖的影子了。”
幾人相見一番,在馬騰的安排下,馬超引領著馬利向後院,去見見其他幾個子侄。
很快,會客廳便只剩了馬騰和李通。
李通的臉色古井不波,對於馬騰特意做出如此安排,他並不感到有什麼好奇怪的,靜等著馬騰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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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騰顧左右而言他,仔細觀察了一陣,見李通面上的鎮定不似作偽,不由得點點頭。
“文達,你是漢中所屬,前次府中突然出現的漢中來信,也是你叫人送來的吧?”馬騰突然問道。
聽見馬騰這個問題,李通還是原本的模樣,淡定地呷了口涼茶,從容地將茶杯放在桌案上。
回味了一番馬騰的話,李通微笑著看向他,答道:“文達不論從屬何處,皆是大漢之文達,而馬太守也是大漢之太守,馬太守如此相問,卻是有些讓文達摸不到頭腦了。”
馬騰見李通絲毫不為所動,卻也不著惱。
“你我都不是蠢人,我問出此話,所為的是什麼,文達心裡必然清楚,若文達不能拿出坦誠以待,那便自回漢中去便是,我府中剛好有劉益州的門客,比之文達卻是坦誠多了。”
李通聽到馬騰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反而有些驚訝起來。
王甫剛進入太守府,他李通就已經收到了訊息,這一點,他相信馬騰心裡是很清楚的。
可是這個時候,馬騰突然又將這件事提出來,那意思就很明顯了。
馬騰是在向自己提出警告。
或者說,馬騰是想告訴自己,自己來到西涼之後的所作所為,他馬騰是知曉的。
想到此處,李通的面色這才整了整,重新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彎腰衝著馬騰重新拜禮。
“劉漢中麾下門下掾,西涼聯絡使李通李文達,拜見馬太守。”
見到李通終於吐露自己身份,馬騰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李通重新坐下。
“文達,從你帶著利伯來到西涼開始,我便已經知曉了你的身份,拖到此時才與你坦然相見,又將劉益州來使告知,其中關節,文達可明白?”
李通暗道果然如此。
明面上,李通卻是捏了捏下巴,不太確定地衝馬騰答道:“文達愚鈍,斗膽猜測太守所慮,是想要從文達此處,探聽益州之事,或者說劉益州其人可否相信?”
馬騰點點頭,又搖搖頭。
“文達何必妄自菲薄,你所言皆對,只是還有一事卻是未能答上來。”
李通聞言當即皺眉,問道:“不知是何事,還請馬太守賜教。”
馬騰此時卻是站了起來,仔細看著李通道:“我馬騰起事以來,縱橫西涼十餘載,所見之人無不粗鄙,卻是從未見過文達如此善於交通之輩,心下仰慕,不知可否延請文達留在西涼,便在府中替我做事?”
馬騰所說的倒不是假話。
李通來到西涼之後,不僅是結交大量的漢人士族,就算是和那些個羌氐蠻人,他也沒有放過,和其中一些頭領都有了聯絡。
他所做的聯絡,雖然只是給予好處,談兄論弟,但是初來乍到就結交如此多的人,聲名漸起之下,還是一下子引起了身為西涼太守的馬騰的注意。
畢竟,這個李通幾乎是和馬利同時出現在西涼的。
出現的委實太巧了。
也正是因為馬騰的查探,一些跟隨馬騰多年的羌人頭領,私下裡便將李通善於結交的事情做了稟報,馬騰這才知道李通的厲害,手下沒什麼能人可用的馬騰當即心動,今天也才有了這番對話。
李通驚訝地望著馬騰,呆坐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慌張地從座椅上站起來,衝著馬騰告罪。
“文達一時驚詫莫名,卻是失了禮數,還請太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