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陸千鳴腦補除了一個叛逆闊少不顧全家反對,非要迎娶一見傾心的善良村姑的浪漫故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別再想了,那是不可能的。”齊藥仙的話將陸千鳴的思緒從想象拉回了現實。
“柳鶴年輕的時候修行有成,所以打算出門闖蕩江湖,長長見識,但這小子不是個什麼老實玩意兒,連柳州都沒出去就看上了人家的村花,死纏爛打之下兩人私定終身,結果第二天提上褲子就跑了。”
“啊?”陸千鳴萬沒想到,聲名顯赫的柳家家主——至少在柳州這小地方是顯赫的——竟也有這麼登徒子的時候?
“沒過幾個月,那村花就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了,差點把柳鶴他老爹氣死,親自把柳鶴抓了回來。你猜在哪抓回來的?”
齊藥仙突然問道,一臉的似笑非笑。
看著師傅這個笑法,陸千鳴猜測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會是妓院吧?”
“沒錯,就是妓院。”
“……”
“再後來,那村花就成了柳鶴的第一任老婆,本想傳她功法,但懷著身孕不適合修行,就打算等孩子出生了再說,結果沒想到,臨盆的時候大出血,人就這麼沒了。”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齊藥仙就不要再取笑在下了。”正說著,一道豪邁的聲音響起。
柳鶴來了!
齊藥仙向陸千鳴遞去一道“看吧,如我所說吧”的眼神後,才像柳鶴拱手道:“柳家主當年肆意灑脫,活得自在,讓我等羨慕都來不急,怎敢取笑。”
“齊藥仙才是,一身醫術精湛無比,各大門派多次邀請都不曾動心,這才是活得自在。這位想必就是高徒吧?”
見柳鶴目光投向自己,陸千鳴立刻直起腰板。
“不錯,正是蠢徒陸千鳴。”
剛剛被說是高徒,這會兒又被說成蠢徒,這讓陸千鳴有些許不爽,但還是拱手彎腰道:“晚輩陸千鳴,見過柳家主。”
“嗯,好,不愧是雲鼎藥仙的高徒,一表人才啊。”
雖然不知道自己長得帥和是師傅的徒弟之間有什麼聯絡,陸千鳴還是禮貌道:“哪裡,柳家主謬讚了。”
但隨後陸千鳴就想明白了,柳家家主的修為高深莫測,定是看出了自己只有武徒境界的修為,同齡人中大多都已經是武士境。這說明他的天賦極低,對方沒什麼誇了才誇自己長得帥。
可柳鶴並不知道,陸千鳴的天賦其實極高,修為一直卡在武徒境,實在是事出有因。
見陸千鳴神色變換,齊藥仙就知道自己這徒弟多半是想明白了,當下不再理會,拿出一個小瓶遞給了柳鶴。
“提前不知道柳家主過壽,未曾提前準備,這一枚蘊神丹是我前些日子所練,還望柳家主不嫌棄。”
“蘊神丹?”
聽到這名字,柳鶴先是一愣,隨後面露喜色。
當今天下功法,多以修身為主,修煉神魂的功法鳳毛麟角,而神魂一旦受創也極難醫治,只能等待自行修復。而這蘊神丹不但可幫修士蘊養神魂,更是可以在神魂受創時起到莫大的助益,
簡而言之,即便只有一顆這也是了不得的寶貝。
陸千鳴卻是一陣無奈:得,原本準備的三顆,正事兒還沒開始談就先用掉了一顆。
“齊藥仙竟送如此至寶,在下實在受之有愧,日後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儘管開口,柳家必傾力相助。”
柳鶴也不傻,齊珍都說了事先不知道自己過壽,那這枚蘊神丹就肯定不是給自己的壽辰禮。那身懷至寶來他柳家作甚?大機率是有事相求,現在事情還沒說自己就先得了個大好處,那無論是什麼事都得先應承下來,至於辦不辦得到那就另說了。
至於這枚蘊神丹,這是給他的生辰禮,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去的道理?就是他好意思給,齊珍也不好意思收啊。
“不怕柳家主笑話,我這次來確有事相求。”
“不知是何事?齊藥仙但說無妨。”
環視四周,還有不少賓客陸陸續續地進來。
“此事不急,待到宴席散後再說不遲。”
柳鶴看出齊珍顧及人多,便收起了蘊神丹說道:“好,那就待宴席散後再與齊藥仙詳談。韻兒。”
隨著柳鶴地招呼,陸千鳴這才發現柳鶴地身後還跟著一個比陸千鳴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這是犬子柳殘韻,年紀雖輕但也有了武師地修為,平日裡久聞齊藥仙大名,還請齊藥仙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