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政沒有理會周宗的話,只是冷然道:「此事不必閣下操心,今日你我既然為同一件事而來,便要有個計較。」
「當日我硬闖墨宗,你奈何不了我,難道今日你便能奈何我了?」金面黑衣人
淡淡地說道,言辭之間,滿是不相信。
「既然我來,便是有備而來,閣下縱然道行深厚,但也不是那麼容易便能得逞的。」風政的話說得極狠,在阿魚這件事情上,儼然是不遑多讓。
倒也是,屠妖大會的動靜鬧得如此之大,令墨宗丟盡顏面。顏面丟在何處,便要從何處找回,只要阿魚還在手中,那麼妖血便還在手中,縱然比最初的計劃大打了折扣,但總歸是虧了面子,無虧裡子,並非是不可接受的場面。
但若是徹底丟掉了阿魚這根稻草,那墨宗此次便是一敗塗地,就算風政知道周宗通知他前來,玩的是一出禍水東引,但他也不得不正面硬撼金面黑衣人,因為他,再也不能接受一次失敗了。
「哦?」金面黑衣人眸光一閃,不禁反問了一聲,旋即又接道,「風宗主若有本事,當日在屠妖大會上,怎麼不拿出來?」
這一句嗆聲,倒是令風政頗覺難受,反駁也不是,承認更不是,只好故作鎮定,咬牙說道:「閣下見識過,便就知道了,修真之人,何時喜歡上口中逞能了。」
「周掌門。」金面黑衣人卻突然一拂衣袍,微微偏過頭來,一雙深邃的眼瞳凝視著周宗。
周宗微微挑眉,故作不解地說道:「閣下有何見教?」
「這一手禍水東引,實在是妙,我與風宗主都有不得不為的理由,看來是免不了一場爭鬥了,不知到時候周宗主如何處之?」
金面黑衣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周宗,這一句話,看似問了周宗,卻是在提點風政,言下之意自然是你我都知這是周宗禍水東引之計,又何苦鷸蚌相爭,令漁翁得利呢。
周宗卻淡然一笑道:「閣下與風宗主的爭端,在下無能為力,也不想攪局,但憑二位的決斷,我要的只是我家弟子的安全。」
周宗又何嘗不知對方是有意提醒風政,但他吃準了二人在阿魚身上都絕不肯退步這一點,自然是有恃無恐,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臉上卻是一副我不想參與的表情。
金面黑衣人和風政二人不禁在心中暗罵出聲,周宗這老狐狸,果然不可小覷。
不過畢竟是周宗通知自己前來,風政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好乾笑一聲道:「那還請周掌門主持一個公道。」
說是主持公道,實則是讓周宗想要作壁上觀便就老老實實地作壁上觀,一會打鬥起來,可不要再想著來橫插一腳,那可就為人所不齒了。
周宗自然聽得出話中之意,只是微微笑著,往後退開一步,拱手道:「二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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