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就是叫她上車,老馮送他們一起回瀾苑。
他手上擦破了,她讓他進屋擦擦藥。
結婚已經半年,頭一次一個屋簷下獨處。
他們都喝了點酒,酒在他們的關係裡一向是個特別關鍵的催化劑,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也如此。
那晚上他留宿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那會兒嫩的掐出水,面對他的時候特別慌,表面上故作鎮定,實際上一看到他就臉紅冒汗,惹他更想犯渾。
每次親密的時候,她反應特生澀,他心裡一點點地麻痺自己,也許她跟江斯允也並不是愛到濃處,那個孩子,只是他們年輕犯點衝動的錯罷了。
他回家的頻率越發頻繁,她也像是習慣了,慢慢地也會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
有一天,還說有朋友送了兩張音樂會的票,問他有沒有時間。
那時候他們的關係確實有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但有一晚他特別有興致,拉著她做了許久,她一直不會抗拒和他接觸,那晚上也很乖,一切都很好,直到最後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套破了。
不誇張的說,他從來沒看過一個人的臉色是瞬間從紅到白的。
她嚇得就差哭了,穿了衣服就往外跑,他還當她怎麼了,披了衣服追下樓,她哆哆嗦嗦地說,她要去買藥,她怕懷孕。
他那時候也沒那個打算,但看她見鬼似的排斥,心裡卻也不痛快。
她還是三更半夜跑出去買藥了,買了藥也不放心,還去醫院驗了幾次血確認。
他不知道她原來對生孩子這事這麼排斥,或者,她只是不想要他的。
再下一次親熱的時候,她狀態都不對了,藏不住的勉強,他一碰,她就跟被針紮了似的,好像他是什麼令她噁心的罪犯。
他突然覺得沒趣,他何必要哄著這樣的女人,她跟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了還回來找他,他這又不是慈善收容所,他想找什麼樣的沒有,何必跟她不痛快。
一個月兩個月,最後那一年多都沒出現。
他覺得她的存在對他似乎也沒太大的意義,放在瀾苑隨她去,互不干擾的話,一輩子就這樣也無所謂。
再然後,第二年過年的時候,他們再不愉快,還得回周家露個面。
那晚上他喝多了,兩人留宿,他躺下就睡了,沒管她。
半夜口渴起來,看見她窩在沙發上,披著他的外套睡著。
他橫在床上沒給她留位置,留位置她可能也是不想睡旁邊的,他房間就一床被子,她那天穿的短外套,蓋不住全身,她只好拿了他的長大衣蓋著。
她仍然鮮嫩年輕,面板白淨得像煮熟的雞蛋,眼睫毛凝著細碎水珠,委屈得像是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