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婚禮來臨,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妥當的事情。
周瓊姿的心仍懸著,但也有一點僥倖,也許那天只是自己看錯了。
後續周硯懷叫人查了監控,雖然有相似,也沒那麼確定那個就是陳修孝。
她確實是太緊張了,不光是最近,這幾年她都經常做噩夢,時常夢見陳修孝回來攪亂她的生活。
幸好的是,有景寬在身邊安慰她,陪伴她,不然她覺得自己老早就患上心理疾病給自己折磨瘋了。
雖然景寬一直說要低調結婚,甚至儀式也不需要,可週瓊姿卻覺得,她這次要嫁的人才是真正對的人,她需要個完整的儀式,讓他們不留遺憾,光明正大地走入新生活。
賓朋雖然只請了最親近的,但周家親屬眾多,再加上景家,雙方賓客加起來也來了不少,宴會廳里人來人往,看起來也有些複雜。
周硯懷和沈未蘇領著孩子早早就來了,小御當小花童,穿著小西裝帥極了,沈未蘇一早還用髮膠給他弄了個酷酷的髮型,這小傢伙簡直好看的不得了,賓客裡的那些小女孩都愛湊過來跟他講話。.c
不過小御性格不愛理人,越湊近他越不喜歡,有個特驕傲的小女孩被他給氣哭了,他沒看見似的走了。
沈未蘇隱隱覺得,她兒子將來只怕要不省心了,才幾歲啊,身上的氣質渣帥渣帥的。
看她在那站著笑,得了空過來休息的周硯懷忍不住問,「看什麼呢。」
「看兒子呢。」沈未蘇揚了揚下頜。
周硯懷看過去,見小御正坐在視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發呆,這孩子有點不合群,老覺得和別人交流沒趣,頗有點小傲慢。
周硯懷心想有什麼可看的,隨後就看到個小女孩搬著凳子也爬上了窗臺,她看到了外面正航拍的無人機群經過,拉著小御一起看,小御起初還愛理不理的,後來兩個小腦袋就湊到一起了,那個小女孩特別好看,性格也好,熱情卻不吵鬧,也不會在意小御的話少,倒是帶動的小御對這個場合有了點樂子。
沈未蘇計劃道,「那是誰家的女兒,我一會兒去打聽打聽,以後邀請多來家裡做客。」
周硯懷看了她一眼,這就張羅給兒子找伴了,沈未蘇知道他嫌自己多事,禁不住說,「從小培養他和人相處的能力,別性格跟你似的,天知道我跟你結婚的頭幾年怎麼熬過來的。」
他就知道,兒子性格不好,拐個彎又要算到他頭上。
「對了。」沈未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結婚第二年,你突然就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回來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你了,你那時候抽什麼風。」
他思索了會兒,才記起來這回事。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都彆扭,她不是真心要嫁,他也是被迫要娶,至少面上如此。
起初幾個月是不碰面的,他不回去,周父沒少說他,他不為所動,隨便找點事忙出長差,誰也挑不出他毛病。
後來偶爾有一次,他在外面碰見她了,她跟舞團的同事出去吃飯,穿一件修身的黑色毛衣裙,淡妝嬌嬈,高挑飽滿,好看至極。大概是剛成功一臺節目,都很高興,她喝了點酒,臉色紅暈地去衛生間。
路過他的時候,頭都沒抬一下地過去了,她估計是真沒注意他,他回包廂跟人談事,聽見外面有人吵鬧,下意識地就出去看了。
他從不多管閒事,就算管,也不必親自管。
可那天,看到一個喝多了的男人堵著她調笑,他直接過去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