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製糖工人依舊在為提升製糖技術而努力,但是卻遲遲沒有突破,於是就汲取巴比倫人的技術,在此基礎上自主研發了黃泥水淋糖法。
這項技術將“糖”的品質發生了質的飛躍,做出來的糖特別甜、特別白,就取名為“白砂糖”。
這項技術傳到阿三之後非常受青睞,阿三人民對華夏的製糖工人投來了欽佩的目光,就將這款糖命名為“cini”來表達崇高的敬仰之情。
“糖”的製造史已經如此曲折,但因“糖”而引發的戰爭和壓迫則更加令人難以置信。
阿拉伯人是人類歷史上科技、文化等的傳播者。
公元5世紀,他們將阿三的製糖技術從恆河帶到了西班牙,而周圍的歐洲國家卻並沒有得到這項技術,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糖”這個神奇的東西。
在華夏、阿三、西班牙等國家享受著“糖”帶來的味覺衝擊時,歐洲各國還在一邊吃著唯獨沒有甜味的西餐。
公元11世紀,歐洲國家為了爭奪更多的殖民地和財富,開始發動大規模的侵略戰爭。
西歐天主教教皇率兵攻打亞洲***國家,發動了歷史上著名的十字軍東征。
這場戰役直接將“糖”引發的奴役制度打進了人類的歷史之上。
等歐洲開啟印度的大門時,除了鮮血、財產之外,還有甘蔗和蔗糖的新鮮玩意。
這種獨特的“甜”味迅速征服了歐洲人的心,與此同時,他們從“糖”中看到了更大的利益。
如果說華夏的皇親貴戚是嗜糖如命,那麼歐洲王室對糖則有著病態的追求,因為“糖”象徵著地位和權力,這一現象在歐洲更加明顯。
18世紀,隨著歐洲對阿三的掠奪,阿三造的糖已經完全無法滿足歐洲的需求,為此,哥倫布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開闢美洲新大陸。
而哥倫布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掠奪黃金,還為了搶奪土地蓋甘蔗園,並且新大陸的原住民。
至此,一場長達300年的壓迫開始了,世界的商業秩序圍繞著甜蜜的甘蔗園展開,甚至一度影響到整個歐洲大陸的其他國家。
在那個時代,甘蔗園就代表著奴役。
17世紀中葉,甘蔗園的奴役現象達到了頂峰,甚至衍生出了“奴隸貿易三部曲”,徹底暴露了人類的醜惡、資本的暴力。
英國、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等國,為了從這條“糖”的產業鏈中謀求最大的利益,他們為此展開了四步策略:
第一步,在美洲大陸開甘蔗園。
第二部,用朗姆酒把非洲奴隸賤賣到美洲種甘蔗。
第三步,把白糖運回歐洲,再高價賣出。
第四步,用賣白糖的錢買華夏的茶葉和絲綢、槍支和非洲奴隸。
這些資本家就是按照這個流程從中謀取利益,可是卻將甜蜜的“糖”蒙上了殘忍、虛偽的面紗。
當一個事物比較稀缺的時候,能夠享受它的只有富豪和貴族,而一旦該事物普遍化,基本所有人都有享受的權力。1850年之後,蔗糖最大的消費群體是窮人,而在此的100年前,貴族則是“糖”的追捧者。
英國殖民者當年看得很清楚,糖作為一種喚醒人心底渴望的調味品,將產生不可思議的利潤,他們乾脆將糖稱之為白色的金子。
因為糖是從甘蔗中榨出的提純物,要完成這個過程,需要種植、壓榨、分裝等數個環節,在機器尚未出現的時代,每一種有關農產品的產業,都需要大量勞動人口。
大航海發現的新世界很適合種植甘蔗,但當地有個致命的弱點——人口不足,本就人丁不旺,再加上因為戰爭和疾病,土著人大量死亡。
也就是說,剛剛誕生的製糖業要麼在勞動力不足的情況下苟延殘喘,要麼另闢蹊徑,增加勞動力。
歐洲殖民者將目光瞄向了非洲,大規模的奴隸貿易開始了。
從16世紀初開始,數百萬非洲人被奴隸販子俘獲,扔進船艙,漂洋過海進入美洲。
這些黑奴被賣到加勒比地區的各個國家,南美洲的大部分地區以及美國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