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媽見這個女人跟池煙長得這麼像,總覺得十分別扭,便找了個藉口,自己從屋裡出來了。
賀言言沒有看見金都的臉色有多麼的沉重,只是將相簿開啟,裡面是一張高中畢業照。
校園的綠茵地上,一個班級的學生,背後是教學樓,以及高大的梧桐樹。
她纖細的手指落在最後排一個短髮的女生身上,“是她嗎?我覺得一點也不像,不過她和宴冬易真的很般配,你看他們居然拉著手了,真是膽子大啊,校長還在前面坐著呢。”
這些時日她已經從金都身邊的朋友嘴裡聽到不少池煙的事情,更讓她詫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是宴冬易的女朋友。
賀言言也認識宴冬易,大學的時候他跟金都好的穿一個褲子,也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雖然念得是經濟管理,但卻整天揹著畫板到處招搖。
金都的臉色很難看,“放下,出去!”
賀言言太懂得拿捏分寸了,她沒有半點生氣,反倒將相簿一放,笑容滿面的道:“行行行,我不如你的心上人,難怪那天在床上你一下子就將我推開了,因為我們長的一點都不像。”
沒等金都說話,自己跑了出去。
二舅媽將骨灰盒用紅布包的嚴嚴實實的交給了金都,然後還拿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來,鐵盒不大,裡面放著的東西也不沉。
“這是池煙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母親怕自己哪天沒了,便給我打過電話,這個鐵盒裡的東西一定要給她閨女。”二舅媽看了一眼周圍,“我藏在後院了,他們分東西的時候沒發現,你帶回去吧。”
金都一愣,“這……”
“你拿著吧,她母親的骨灰都在你那裡,她回國後一定會去找你的。”二舅媽嘆了口氣,“別讓別人看見,我們也不大走動,放在你那裡也方便。”
金都接過的時候道了謝,然後將骨灰放在後車座上,便要回去。
賀言言是坐飛機來的,來池煙的家裡也是打車過來的,原本想著跟金都一起回去的,但她可不敢跟骨灰盒坐一輛車,便沒有跟著金都。
金都在酒店裡休息了一晚上,便又開車回到了濱市,等他回到了家中,滿臉緊張的孫炤已經出現在他家客廳裡了。
孫炤聽他打電話也語氣十分不好,還以為是在賀言言那裡出賣他的行蹤得罪了他,但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比孫炤想象的還要陰沉。
孫炤嚇得都快跪在地上了,但見他懷裡還抱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的時候,還是驚掉了下巴。
“天啊,小金總,您怎麼把骨灰盒給偷回來了,這犯法吧!”
金都將骨灰盒放在茶几上,“你去辦三件事,找最牢靠的人去辦,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別看孫炤整天吊兒郎當的嘴賤,但辦事卻是十分機靈的,否則金都也不會重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