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一些法盲,“律師”兩個字已經讓心虛的他們不敢爭辯了,只得滿臉不情願的冷哼,“算了,就一個破房子嗎,不要就是了。”
金都又添了一大把冥幣,“阿姨的骨灰我也會帶走。”
眾人驚掉了下巴,這是什麼池煙的什麼朋友啊,沒事拿人家母親的骨灰幹什麼啊。
除了池煙的二舅夫婦,其他人卻是心裡高興的,畢竟要埋的話還得找人挖坑修墓碑的,就算再節省,也得不少錢呢,有人當這個冤大頭,他們自然樂得高興。
“這不行,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你。”二舅難得的硬氣一回,“池煙回來會生氣的。”
金都的聲音開帶著淡漠的冷意,“你們隨便將她母親的骨灰埋了,沒有人祭拜,過幾年被荒草蓋了,等她回來的時候你們找得到地方嗎?”
她二舅家不在本地,確實不可能每年來祭拜。
“我會在濱市給她找最好的墓地。”金都抿了抿唇,“我會替池煙掃一輩子的墓。”
朋友能做到這個份上,真是罕見了。
他二舅夫婦也答應了下來,那些撈到肉的人一鬨而散,甚至還將家裡能用的一些東西給拿走了。
二舅和二舅媽還沒有走,想著將房子裡的東西都收拾收拾。
金都走進了池煙的屋子裡,看見滿牆的獎狀,不免想到她領獎時候的驕傲和自豪。
二舅媽正抹著眼淚進來,看見金都正看著獎狀,便嘆了口氣,“都快池東武那個畜生,要不池煙那孩子就去唸大學去了,他居然在面前闖了禍,欠了那麼多的錢,可憐池煙還得幫他還債。”
金都抿了抿唇角,幾乎能想到池煙究竟遭了什麼罪,一個原本璀璨的人生,卻被毀於一旦,一個親生父親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說起來那姓池的混蛋也是報應,後來犯了事,被關了進去,在監牢裡又得了絕症,回來之後鬧騰了一陣之後就死了。”
金都知道是什麼事情,就是那個男人偷走了她媽的藥,換上了劣質品,以至於毀了她母親的人生,亦毀了他的一切。
二舅媽見金都連池煙母親的骨灰都能帶走,便已經當他是自己家裡的人,便悄悄的說,“聽說那混蛋在被抓之前跑了回來,去了城裡幾日,不過村裡的人看見他提了那麼一大皮箱的錢,好像是發了大財。”
金都忽的眉尖一皺,他從律師那裡得到的訊息是池東武拿著那些東西賣了三萬塊,畢竟那些東西的原價也貴不了多少,而且那些錢已經被他揮霍一空了,怎麼可能出現那麼一大袋子的錢。
他意識到了什麼。
“那些錢去哪裡了?”
“這誰知道啊,他在城裡有個相好的,還有不少風言風語的傳出來,說那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不知道真假,說不定給那個野女人了。”舅媽呵呵的乾笑了兩聲,“也不過是瞎說,大家風言風語的,也別當真。”
她見金都問錢的事情,便有些忌憚起來。
他臉色凝重的正要詢問,卻見賀言言抱著一本相簿進來,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