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聽到一方傳來的痛呼聲——
“大膽!你們這些人豈敢在南蠻的地盤上對公主侍衛動手?!”
聽聞此話,阿木莎眉頭一擰,抬腿走過去,果見是羚羊被三個穿著暗金黑衣的人摁住,羚羊還要說什麼,就見公主過來,一時激動不已,忙說:“殿下!這幾個來路不明的人竟敢在南蠻動武……!”
“你們是將軍的人。”不是疑問,她看著那三個冷臉不語的人道。
其中一人說:“世子妃指認此人,便是將她擄走,欲要加害的禍首。”
羚羊一愣,忙要掙扎,又聽到公主說:“恐怕是弄錯了,他是我的人,無緣無故,我又怎會指使他去捉世子妃呢。”
那三人一動不動,控制住了羚羊,聽到此話只說:“此人狼子野心,竟敢一口一個公主殿下,少主莫被奸人矇蔽雙眼,有此等部下,對少主而言可是危險。”
何其明顯的暗示,何其明顯的警告,阿木莎雙眸一沉,欲言又止。
而此時,看清了形式的羚羊才幡然醒轉,他看著沉默的公主,以及這三個囂張的外人,頓感不妙,他不敢再亂動,只死死地看向公主的方向,破了音:“屬下……屬下忠於公主,唯命是從,公主!”
那領頭的人看了他一眼,對阿木莎說:“少主看見了吧,此人做了壞事,要將責任推卸到主子身上,這種部下若不及時清理,只怕他再嚼些舌根,對少主不利。”
阿木莎深吸了口氣,別過眼去,這麼久過去了,從她站出來到現在,約莫也過了一刻鐘,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南蠻的人呢?她的人呢?!
“此事甚是蹊蹺,說到底,他也是我的部下,既然將軍要帶人去問話,那可得問清楚了,莫要冤枉好人。”
一句話,形同給了死刑,羚羊臉色灰白,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另兩人堵了嘴帶了下去。
那領頭之人看著阿木莎,意味不明的說了句:“自然是要明察秋毫,但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天理昭昭,在密的網也會洩光,我們將軍自然也不希望冤枉了好人,少主應當是最瞭解的,我們將軍,嫉惡如仇,在他面前,最好是做個好人,否則,將軍之命,可是對事對理不對人呢。”
阿木莎臉色麻木,一點也笑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羚羊被帶走,阿木莎在原地定了好久,方才轉身離開,沒走兩步就遇到了黑羊,她一頓,朝黑羊看過去。
“其他人呢?”
黑羊未行禮,只是茫然的看著她,說:“未曾見過。”
阿木莎蹙眉:“平時總要有人巡查,我手下那些人呢?”
黑羊“啊”了一聲,而後恍然,無辜的說:“少主怕是忘了,我早已被少主除名,管不了少主手下的人事,自然也不知他們現在在何處,哦對了,羚羊應該知道,少主問錯人了。”
縱使他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恭,但阿木莎就是從他眼裡看到了滿滿的惡意和得意。
“部長的衛兵呢?”
黑羊苦惱一笑:“部長的事,我就更不知了,少主若有疑問,還是親去問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