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兒嫣然一笑:“這位,就是奴家與眾位公子所提的定遠伯沈黎,此人在詩詞上造詣極高。”
剩下的,她不用說了,這些公子哥,自然會與沈黎糾纏起來。
沈黎一愣,轉身就要走,卻被兩個小廝攔住。
韓子貴無比騷包的搖著扇子:“你就是沈黎?花了三百萬兩銀子買官的那個?”
“正是,你想怎樣?”
事到如今,人家都找上門了,不接招倒是顯得自己慫包了。
“想怎樣?不是說你詩詞造詣高嗎?這樣,你能寫的勝出我這首《詠梅》的,便算你贏,如何?”
“我贏了又如何?輸了又能咋地?”
“能咋地?”
韓子貴不屑的聳聳肩:“贏了,你可以順利的滾,輸了,老子就乾死你,讓你沽名釣譽!”
沈黎深吸一口氣,單手緩緩摸到腰間火槍。
沒必要,不殺他,留著他,殺了他,我也走不出順天城。
他內心瘋狂的安慰自己,隨後邪笑一下:“誰告訴你,這首詩,叫做《詠梅》的?”
“嗬,自然是本少爺自己取的,本少爺的詩,想怎麼取名就怎麼取名,還要通知你麼?”
“國子監蘇老,跟你是什麼關係?”
韓子貴一怔:“怎麼著?你是打算攀關係認親戚嗎?告訴你,不好使!”
沈黎輕笑一聲,繞過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對著侍女勾勾手指:“上茶。”
侍女連忙送來茶水。
他輕輕呷了一口茶水:“我呢,今日一早,剛到的順天城,便被蘇老接過去在夢迴春酒樓吃飯,吃飯之時,大家互相攀談了一句,本伯爵呢,便將東西偶有所感告知了蘇老。”
“還本伯爵,你一個花錢買的伯爵位,囂張什麼?告訴你,這裡在座的哪一位,都要比你的家世顯赫。”
韓子貴也學著他,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對侍女勾勾手指:“上茶。”
沈黎無奈聳聳肩,小孩子思想而已。
“這位,是戶部尚書之子,朝廷二品大員,掌管天下錢糧,這位,是禮部侍郎,從二品大員,這位,是咱們大渝當今皇帝的兒子,四皇子!”
“至於我,禮部尚書之子,韓子貴。”
他緩緩湊過來奚落道:“你一個買的伯爵,還是三品,你裝什麼?”
“哦,禮部尚書之子,禮部,應該管理朝中禮制禮儀的吧?”
沈黎慢悠悠的學著他翹起二郎腿:“禮部尚書之子,居然連最基本的坐姿都沒學好,這……嘖嘖嘖……”
這就是明顯的說韓子貴沒有家教了,坐在紗帳內的小奴兒莞爾一笑,她一副看戲的姿態,也不去勸架。
對她來說,打的越激烈越好呢。
韓子貴惱羞成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將被子震倒,茶水灑了一桌,他也不在意,隔著桌子怒氣衝衝的湊到沈黎的臉上:“小子,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就廢了你!”
迎接他的,是沈黎黑洞洞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