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別這麼暴躁嘛。”
沈黎微微笑道:“你看,大家都是以文會友的嘛,你這出口成髒的,實在有辱斯文啊。”
“你以為你拿個破管子就能嚇住我嗎?”
韓子貴不屑的撥開他手中的火槍:“今天晚上,本公子不想動武,趕緊寫。”
他沒見過火槍,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威力。
無知者無畏。
沈黎緩緩收起火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繼續道:“當我將這首《梅》念給蘇老後,蘇老還沒說話,隔壁包廂就打起架來,那個領頭的打人者,自稱是什麼禮部尚書之子呢。”
“小子,給過你機會了。”
韓子貴羞的臉面通紅,頓時惱羞成怒,他朝後勾勾手指,兩個護衛獰笑著捏著手指,緩緩走過來。
四皇子姜魁連忙起身:“韓子貴,定遠伯說了,今日以文會友,你收起你那紈絝一套,你越是惱怒,越是說明人家說的是真的。”
實際上,不管沈黎有沒有說出經過,這在座各位,哪個對韓子貴不瞭解的清清楚楚?
就這聲色犬馬,聲名狼藉的紈絝,能做出如此好詩?
狗都不信。
韓子貴悻悻的揮揮手,示意侍衛退下,他冷哼一聲威脅道:“小子,今日有皇子殿下保著你,改日,你可得小心些!”
沈黎點點頭,微笑道:“多謝四皇子殿下。”
隨後,他又看向韓子貴:“韓公子,你家世顯赫不假,我雖然是買的官,也是朝廷三品大員,你當眾威脅要我好看,是要打算半路截殺朝廷三品大員嗎?哦,我明白了,禮部尚書的家世,果然顯赫,連朝廷也不放在眼中,朝廷大員說殺就殺,好大的官威啊,這要是再做幾年的禮部尚書,怕不是比皇帝還厲害啊,怎麼著,你韓家是打算謀反嗎?”
“放屁!”
韓子貴再愚蠢,也不敢當著四皇子的面搭這腔,這口黑鍋誰敢背?他頓時怒道:“沈黎,你嘴皮子玩的再好,有些話,陛下與殿下都不會信你,我韓家忠心耿耿,你再誣陷我家,明日早朝我爹必定參你一本。”
“哦,你爹參我啊,那你怎麼不參呢?怕是你沒資格上朝吧,你有功名嗎?貌似沒有哦。”
沈黎微微笑著,下面的萬逸樓好奇之下,跟護衛說了聲是他的護衛便上了五樓。
“辦完了?”
“嗯,辦完了。”
萬逸樓看著沈黎,沈黎正在看著上面燒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香,若有所思。
“不是,我還沒辦呢,聽到上面吵,就來看看。”
“哦,沒事,吵架呢,你來的正好。”
沈黎聳聳肩,繼續笑著看向韓子貴:“韓公子這是怎麼了?惱羞成怒了?氣急敗壞了?還是黔驢技窮了?”
韓子貴深吸一口氣,走到四皇子姜魁面前:“殿下,您也看到了,這小子,欺人太甚。”
姜魁沉吟片刻:“最好還是不要仗勢欺人。”
“我要是能忍下去,那還是個男人嗎?”
他怒吼一聲,直接破音了:“給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