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忠賢答應他保留在京的四個官銜,他又可以再搞一個月的文字清查,有一個月的時間,趁著現在東林黨和閹黨為了楊漣左光斗和熊廷弼等人的案子鬧的如火如荼、不可開交的時候,自己可以將能換的官員統統換一批,賣官能賺個盆滿缽滿的!
但他畢竟是被人趕出的京城!
如果人家不趕他走,他以後同樣能找到奉旨出京辦差的機會撈取政績啊。
被人趕走和奉旨出京,那差距就大的不止十萬八千里了。
韋寶越想越氣,立刻對林文彪道:“今天晚上安排給魏忠賢加把火,設法通知所有東林黨,明日一起到宮門口鬧事,讓皇帝正視楊漣彈劾魏忠賢的二十四條大罪!另外,讓都察院的人加緊撬開咱們今天抓到的漕幫的人和上了花船的官員,就連他們底下人也不要放過,能拿到多少罪證就拿到多少罪證,咬出來的人越多越好!”
“是,總裁!”林文彪當即答應。
這麼安排完,韋寶的氣稍微順了一點點,暗忖你魏忠賢讓我不舒服,我也不能讓你好過!
只要東林黨與閹黨鬧的不可開交,沒有功夫顧及京城不斷有官員和富戶因為文字清查被抓入大獄,他就能弄到大量的官位和銀子。
韋寶之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當魏忠賢的爪牙,是因為韋寶知道歷史走向,知道天啟皇帝朱由校死之前,魏忠賢和客巴巴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胳膊拗不過大腿。
更因為,韋寶起身有點認同魏忠賢對大明朝廷的控制,覺得比皇帝親自管理,可能是更加好一些,至少比東林黨掌權要好一些。
魏忠賢得勢僅三年,他掌權時,明朝政府抵禦遼東後金的入侵還是比較給力的,可以說一掃萬曆末年遼東戰場的頹勢,大有光復遼東之勢。
魏忠賢掌權前期能夠認識到遼東與京師唇齒相依的關係,否定龜縮山海關的決議,積極支援孫承宗的推進戰略,後期任由袁崇煥督師遼東,不敢說他多器重袁崇煥,但從來往信件看,魏忠賢與袁崇煥的關係至少是和諧的。
袁崇煥為數不多的幾次戰功全在魏忠賢掌權時誕生。
當時明軍的情況是關寧鐵騎不用裁員,軍餉雖然也拖欠了不少,但不至於餓肚子,至少是能勉強完成戍邊任務,不像到了崇禎皇帝時期,三天兩頭的鬧兵變。
皮島軍隊不用精簡,收入來源也是穩定的。
寄居海島的毛文龍進行黑市貿易、搶掠朝鮮邊民商旅,本著中庸之道,魏忠賢對此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毛文龍也算幹吏,積極進取,開拓了旅順、義州一線的東江軍鎮,不斷騷擾後金盛京以東的城池,魏忠賢授毛文龍“欽差平遼便宜行事總兵官徵虜前將軍左軍都督”和尚方寶劍,人心籠絡絕對到位,搞得毛文龍熱血沸騰,誓死鞏衛皮島、朝鮮本土。
盛京的西面,從寧遠至錦州,本來荒涼破敗了十年的城池一座座重新修葺一新、再次拔地而起。
明軍的火銃、戰車、地雷、炸彈配備齊全,紅衣大炮這種奢侈品也都搬上了寧遠、錦州的城頭。
魏當九千歲的幾年幾乎與關外捷報頻傳的時間同步。
寧錦大捷明軍多次重創皇太極。丁卯之役,毛文龍在朝鮮拼盡血本擊退阿敏數萬八旗軍,阻止了阿敏當朝鮮王的夢想。
皇太極東奔西突累到吐血沒撈著什麼好處,只能龜縮在盛京。
關外的戰爭形勢一片大好的背後其實還是錢在起作用。
魏忠賢掌權時期,肯定比崇禎時期好不少,這是肯定的。
當然,隨著韋總裁的重生穿越,現在情況有所改變,毛文龍對海域基本上放棄了,被韋寶的天地會承包了。
另外,毛文龍在陸地上的地盤也大幅度縮小,只有朝鮮外圍一點,遼南全部歸天地會所有。
明末,天下金銀、盡聚三吳,魏忠賢針對工商業、對外貿易發達的江南地區,重新設立了萬曆末年被東林黨廢除的工商稅、海稅。
但魏忠賢時期並沒有給農民加賦,出身社會底層的魏忠賢在河南遭災時,還能免除賦稅,從內庫撥款賑災。
閹黨在放火燒了東林書院後,幾十年未曾修過的黃河水道,開始維修。
浙江巡撫感覺海內鹹平,農民不用被折騰都安心勞作,提議修魏忠賢的生祠,於是全國掀起修生祠的高潮,遼東的官兵將士修的又好又用心。
袁崇煥稱魏忠賢“從古內臣誰有出其右者,通侯之世賞宜也!”
因為魏給了關寧軍豐厚穩定的收入。
在魏忠賢登場的前後,明末的朝堂上有這樣一群官員,他們大多出身於南京江南貢院,他們相互視為“校友”,漸漸形成黨派,以無錫東林書院為精神聖地,他們清高,他們理想主義。
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是正義的化身,閃爍著人性的光輝。
但從根本上考究一下的話,沒接觸過底層社會的他們大都是江南鄉紳巨賈子弟,花成千上萬的銀子買個科舉名次,甚至不乏中舉後繼續買官者。
盤根錯節的黨同伐異,漸漸成為朝堂上掌握話語權的中堅力量,排擠的齊浙楚、閩等小黨派勢力時,所用手段不比閹黨遜色多少,這就是明末歷史上的東林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