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陽攬著方辭的肩,喝得大著舌頭道:“方辭,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禁止辦公室戀情了。”
方辭八卦:“你給陸晴表白被拒了?”
“屁!”周梓陽又灌了口啤酒,“我說的你和林宿。”
“……”方辭心虛得到處亂瞟:“你少造我謠。”
周梓陽渾然不覺,繼續大著舌頭道:“你倆吵架那會兒,我跟宇哥一天提心吊膽的,還得給你倆當傳話筒快遞員,和好了又整天膩歪,我倆直接成電燈泡了。”
他聲淚俱下地控訴方辭:“哪有你們這樣的,也不知道揹著點人,我跟宇哥也是要住宿舍的!”
方辭一臉無辜。
他跟林宿一沒親二沒抱,小手都沒拉過,他回了宿舍就睡覺,怎麼就成了辦公室戀情了。
好不講理的舍友。
不過他喝多了,方辭不跟他計較。
周梓陽酒量差,吐得頭快紮進垃圾桶裡,陳衡宇和林宿倒是還好,只是看起來有些醉意。
方辭雖然清醒,但打的嗝都帶著一股牛奶味兒,再喝下去,他可能要醉奶。
打奶嗝戴兒童手錶,嬌嬌寶寶也是讓他當上了。
他戳戳林宿:“別喝了,回去睡覺。”
林宿的眼睛裡多了層不真切的迷濛,嗓音又低又啞:“阿辭,跟我回家吧。”
他的呼吸裡都帶著啤酒的苦味兒,方辭有點嫌棄,又覺得自己也被酒味兒燻得有點熱。
他順手把剩下的半杯牛奶都給林宿灌進去:“你跟我回家吧。”
林宿頭有些暈,沒想明白方辭的家和他家有什麼不一樣,他點頭:“好,我跟你走。”
方辭笑話他:“你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他叫了輛車,開到他的新家小區裡。
是一間可以落戶的精裝修單人公寓,方辭買了些日用品,趁著考試周又請了家政打掃,現在正好可以入住。
他輸了密碼,把林宿推進去:“到了。”
公寓只有五十平,很小,但客廳什麼都沒有,只有陽臺放了臺洗衣機,反而顯得很空曠。
林宿問:“這麼小,住的慣麼。”
“我自己住要那麼大幹嘛。”方辭答,又嫌棄,“你別太挑了。”
這不比上輩子林宿的那間出租屋大多了,這一世的林宿怎麼比他還挑剔。
林宿眼底滿是心疼,他道:“其實爸媽這幾天一直問我你怎麼樣了。”
方辭沉默。
他指了下方向,沒接林宿的話:“去洗漱,我給你找睡衣。”
以前的衣服都留在藍岸公館讓傭人扔掉了,方辭買了新的,但是沒想好做什麼樣的裝修,所以連個衣櫃都沒有,家政把衣服洗了一遍,晾幹都都放進了裝洗衣機的紙箱裡。
方辭費勁地翻出兩套睡衣,其中一套放在衛生間門口,自己在臥室換了另一套。
林宿擦著頭發出來,方辭湊過去,在他身上聞了聞,道:“還是有酒味兒。”
“那我再去洗洗?”
“那倒不用。”方辭眼睛轉了轉,示意林宿上床休息,“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