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那個時候幼稚的很,文不成,武不就,偏偏心比天高,天天喊著要獨立,要跟閹黨舅舅劃清界限。
他記得自己還參加過東林黨的結社,被人當槍使,攻訐過自己的舅舅。
當時把魏忠賢氣的舊疾復發,差點咯血身亡。
方正低著頭,小聲道:
“舅舅,外甥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幼稚鬼了,從現在起,我要守護舅舅,任何人想要傷害舅舅,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方正這句話說到了魏忠賢的心坎裡。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魏忠賢感動的幾乎要流淚。
魏忠賢是殘缺的,父母雙亡,無親無故,所以對方正這個唯一親人,尤為看重。
“好孩子,舅舅沒白疼你,我就知道只有正兒你才是自家人,我相信姐姐在天之靈,也會開心。”
魏忠賢的眼睛注視著方正,似乎看進了方正的靈魂裡。
“你也不要太擔心,我這些年也不是吃乾飯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舅舅也能護你周全。”
方正點點頭。
看過影視劇的他當然知道魏忠賢說的是他的那些義子、義女們。
確實,魏忠賢倒臺後,有不少忠心的人,依舊跟隨在魏忠賢身邊。
只是那些人水平有限,連沈煉三兄弟都擋不住。
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恐怕只能當炮灰了。
好在自己還有時間。
因此,首要之事就是提升自己實力,想辦法給把魏忠賢的肺癆病給治好,讓他這棵大樹,多給自己遮風擋雨。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離京,方正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舅舅,還有件事,必須跟你說。”
魏忠賢現在對方正,已經沒有之前的輕視。
他已經將方正當成一個成熟的大人對待。
“北鎮撫司有個千戶,陸文昭,舅舅有沒有印象?我懷疑他和信王有勾連。還有此次聖上寶船一事,誰會是最大的收益者?”
魏忠賢一把捂住了方正的嘴,避免他繼續說下去。
魏忠賢是什麼人?
執掌司禮監、東廠的九千歲。
對於朝局,沒有誰比他更熟悉。
可以說現在的大明朝,除了東林黨,就是魏忠賢的黨羽。
兩方人勢成水火,針鋒相對。
而信王朱由檢,則一直超然物外,作壁上觀。
明光宗朱常洛生有五子,現存的,只有木工皇帝朱由校和信王朱由檢。
魏忠賢心裡明白,朱由校沒有子嗣。
一旦聖上殯天,唯有朱由檢能繼承大統。
可是這個信王,平時深居簡出,魏忠賢對他一點也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