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魏忠賢都不知道。
“正兒,這話可不興說啊。”
魏忠賢小聲呵斥道。
隨後,不等方正回答,他用眼神示意。
方正知道,自己這個舅舅是怕隔牆有耳。
雖然眼下錦衣衛上下,都是他的爪牙。
可備不住就有忠心聖上的,再說京師裡面,還有西廠、護龍山莊、神侯府等組織。
這些無孔不入的特權組織,或許在權勢上不能跟魏忠賢相比。
可是他們中,也不乏奇人異士。
“無腿行萬里,千手不能防”的成崖餘,就很讓人忌憚。
方正記得這個成崖餘有一門特殊技能,課題探聽人的心聲。
魏忠賢此舉,不可謂不謹慎。
如果他不謹慎,恐怕也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可是馬上,魏忠賢的心裡又生出些許惱怒:
“臭小子,你這些訊息都是哪裡來的,妄自揣測信王,可是聖上最厭惡的!”
魏忠賢跟隨朱由校時間最長,對這個木工皇帝的喜怒哀樂,摸得門清。
他知道朱由校一直鐘意他的這個信王弟弟,他曾多次聽朱由校說過,吾弟當為堯舜。
所以信王一直沒有離京就番。
就因為朱由校的偏愛。
他留信王在身邊,也是以備不測。
所以方正說信王可能參與謀害當今聖上,這話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一旦傳到朱由校的耳朵裡,就算魏忠賢,也保不住方正。
“這話你沒跟別人說吧?”
魏忠賢緊張的盯著方正,他怕從方正嘴裡蹦出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回答。
“沒有。”
方正搖搖頭
“這話我只跟舅舅說過,您放心,我曉得輕重。”
“放屁,你曉得個錘子!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老子非錘死你不可!”
魏忠賢巴掌抬起來,又含怒放下。
他指著方正呵斥道:
“正兒,你願意做事,知道替舅舅分憂,舅舅很高興,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飯可以亂吃,話可千萬不能亂說。”
“如果給那群東林黨抓住把柄,舅舅也只能大義滅親!”
魏忠賢這話說的很重,連大義滅親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