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調中心,一間非常寬闊的會議室內,將星雲集。
作為藍軍司令員,黃良濤居然也在戰事焦灼的時候,匆匆趕來,此時正在與坐在上首位置的首長以及盟國的部長閣下小聲交談。
“首長,雖然沈耘這次莽撞了點,不過事出有因,我希望對他的處分能輕一點。”
黃良濤此前調閱了沈耘的資料,知道他身上還揹著一個警告,如果這次處分太過,那沈耘將來的路就不好說了。
雖然沈耘年齡還小,熬幾年等這些處分的影響過去,但到了那個時候,他還能做什麼?
不能擔任正職,完全白瞎了沈耘的能力。
如果再荒廢幾年,那這個人就徹底耽誤了。
其實總部首長何嘗不是這樣想的。雖然這場演習猛虎營展現的戰鬥力並不多,但只是一個通訊分隊,居然就具備這樣的破壞力。即便這能力是那個通訊分隊本身具有的,但能夠將這些人拉到猛虎營,沈耘一個識人之明就跑不了。
雖然有些個人英雄主義,但為了自己的戰友,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只要是個胸腔裡還有熱血的軍人,就註定會被打動。
如今讓他之所以難以抉擇,只是礙於身邊還有盟國的國防部長,還有盟國的高階軍官們看著。
如果不給沈耘處分,勢必會將華夏軍隊紀律嚴明的形象徹底摧毀。
這是總部首長無論如何不願意接受的。
總部首長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老神在在的盟國國防部長阿茲曼·卡恩將軍。
“老朋友,雖然作為盟國軍官我無法干涉你們對於自己軍官的處理,但我想不要因為我們的原因,讓你們從重處罰。任何一名年輕的優秀軍官,都是值得我們保護和培養的。”
曾經接受過米國軍事訓練的阿茲曼·卡恩將軍一點都不排斥個人英雄主義,而且從沈耘身上,他看到了很多值得學習的東西。雖然不能干涉華夏軍隊對沈耘的處理,但他也不希望對沈耘的處理因為要給他們一個交代而變得嚴厲苛刻。
聽到阿茲曼·卡恩將軍的一番話,總部首長心裡其實非常高興。
但這種開心並不能表現在臉上,反而異常嚴肅地回答:“將軍能這麼說,我由衷替沈耘表示感謝。不過華夏軍隊鐵的紀律,並不是要做給誰看,而是希望我們的指戰員能夠始終服從命令聽指揮,做黨和人民的軍隊。”
冠冕堂皇的話讓國防部長先生都無言以對,只能訕訕地笑道:
“我想,我對華夏軍隊的紀律一如既往保持敬畏。”
總部首長笑了笑,看著座中軍官中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隨手敲了敲桌子。
會議室瞬間變得安靜起來,總部首長這才點點頭:“想必你們都知道咱們這會兒幹什麼來了?就這二十多小時內發生的事情,你們說說,怎麼處理?”
“這個沈耘膽子太大了,這種場合他也鬧騰。我的建議啊,要從嚴從重處理,以前都是對他太過縱容,所以才讓他越來越放肆了。”
這位將軍顯然不是太喜歡沈耘出風頭,覺得需要趁機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