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態度無關好惡,完全是因為每個人都有各自帶兵的習慣。
而另一位少將則曼條斯理地回答:
“我認為咱們沒必要小題大做。猛虎營是憑本事控制了導調和紅方的通訊裝置,這充分證明沈耘在現代化帶兵方面很有一套。如果他下命令對紅方進行攻擊,第一階段的演習估計都結束了。”
“所以吧,沈耘犯錯誤是真的,需要處分,但我們也應該酌情給與寬容。”
與這位少將相對而坐的將軍樂呵呵地點頭贊同。
“咱們都帶過兵,都知道刺頭兵不好帶。但往往是這種兵,在戰爭當中能夠爆發更強大的戰鬥力。”
“如今以將為兵,同樣是這個道理。沈耘這小子是能惹麻煩,也確實需要壓一壓,但我們也不能給壓死了。如果可以,我下邊好幾個團農場都缺養豬的。”
本來好好一個嚴肅的會議室,瞬間因為這位將軍的話變得歡樂起來。
“老鄭啊,你這算盤打得好啊。”
“就是,我師直屬偵察營炊事班還缺個炊事班長我都沒好意思說。”
“我下邊那個後勤保障團缺個開車的我也沒說啊?”
眼看會場就要變成這些將軍們的比慘大會,總部首長不得不輕咳一聲,隨即怒斥:
“都嚴肅點。我們這會兒說的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沈耘這小子的處分是跑不了的,關鍵是怎麼處分,你們各自都是什麼意見,都給我好好說說。”
營級正職的處分,一般只需要集團軍黨委決定就好了。但沈耘既然是在演習場上犯的事,而且還需要給盟國一個交代,自然特事特辦,讓整個西部戰區參與演習的高階軍官們都參會了。
當然,西部戰區的主要軍官和第二十一集團軍的軍長政委都在,也就沒太大問題了。
“我認為事出有因,雖然對演習造成了干擾,但影響並不是特別惡劣。而且沈耘違反的只是本次演習的條例,所以我建議,給與記大過處分,以儆效尤好了。”
記大過屬於處分的第四檔,沈耘的膽大妄為雖然與紀律條令的第四十一條第五項有些關係,但同樣可以用同一條第二十三項作為悖論。
所以深究起來,只能說不遵守演習規則,不聽從上級命令,一個記過,已經算嚴重了。
但此時卻有人提出異議。
“在聯合軍演的過程中,作為部隊主官,不經請示,擅自離開指揮位置。同時縱容自己的戰士無視演習規則,對導調和紅藍雙方同時發動電子戰,這已經脫離了演習的範圍,是非常嚴重的思想錯誤。我認為,對於沈耘必須從嚴從重處理,不然以後誰都有樣學樣,這演習還搞不搞了?”
一時間這樣的思想佔據了討論的主流。
看著會議室內居然有相當一部分高階軍官贊同這樣的提議,總部首長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