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救的惡魔。」
塔粒粒奇看著他的頭頂,窣窣嘆氣,「我真想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但看來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了
。」
他甩下這句話,讓藤蔓再次開始流動。
經歷了憤怒,驚喜,平靜,無奈等諸多情緒變化之後,蔓靈氣鼓鼓的走了。他還有一些債沒有算,也得到了一些回報。平均下來結果還算不錯。
對於以查來說也完全能夠接受。
他瞥了一眼腳下的影子。
「其實你挺明白的。我從你的臉上看的出來。」
感知到了這一眼,他身後的光源——涅希斯滑到了他面前。他不知什麼時候以一個小光球的模樣出現在了後方:
「順便說一句,我也看出來,儘管你看似溜的飛快,卻不反對我跟著你,甚至你還有求於我。所以我來了,不用謝。」
以查一點也沒有驚訝,漫不經心地向他點點頭。看來全知之眼在完美角度的房間裡恢復的不錯。還有餘力帶上誠意——從再次變形成了和自己相近的樣子可以看出。
涅希斯這次的洞悉足夠精確,也足夠正確。塔粒粒奇不用知道的是,以查並沒有忘記他的課程內容。
「生命的道德只有一條。那就是向前。」而他要做的事情確實相反。
新的手臂時好時壞,到現在他還沒能把它再次塞進斗篷。
「用起來有點不靈敏吧?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麼?」
涅希斯的目光滑落在那隻手臂上面,笑了——他的笑容和臉部並不匹配,看上去頗為驚悚,「說不定這就是違反道德的代價。雖然你對回溯的規則解析的很漂亮,那些工人們的手藝也足夠精準。可惜從底層規則上這種結構就不能長久。你硬把這種規則和物質血肉的法則結合在一起。即使能用也只是一時勉強而已。」
他又向以查打量了兩眼,「何必這樣呢?你似乎並不打算用它做什麼大事情。要我看,你的時間和精力實屬浪費。統統都是毫無必要的行為。」
「道德的代價和事情大小暫且不提。你對此有什麼改進方法?」
「對毫無必要行為的改進方法嗎?沒有。這毫無裨益。感謝我們之間那個較為明智的頭腦吧。我要介入的是更加重要的事情。」涅希斯輕笑。
以查挑了挑一邊眉毛。「那麼,你會和我一起面見齊努流斯?」
「齊努流斯。想要前往深淵之底的威加魔啊……」
涅希斯長吟了一聲,似乎有些猶豫,「雖然和我們的意圖相同,但是免了。」又瞥了一眼以查,「你剛才還不是這麼想的。」他的語氣中摻雜了一些責備,「我以為你會直接去嘗試那條另外的通道。我正準備同你一起呢。」
他已經準備直面藍勒溫了?以查心想。這個問題涅希斯臉上的答案是「沒有。」
所以他想指出這一點。
無處不在的嗡嗡的背景聲停頓了。遠處傳來蕭瑟而蒼老的迴響。齊努流斯發出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