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聽見她又說,以極度真誠的口吻:“如果你有,你要多跟我在一起,多索取,我會滿足你所有心願。記得,是所有。”
沈清慈想大煞風景地說,瞎扯,我那把傘你就找不回來了。
但她忍住了,以前除了工作方面,生活中她很難忍住這些話,但現在她無師自通。
因為湛秋歪頭跟人說話時像卡通片裡的傻氣主角,而主角都不應該聽太掃興的話。
而她手機裡收到了家人跟同事的祝福,可是加起來也不如這句實在。
“記得,是所有。”
這樣隨口的承諾湛秋無形中送她的另一個生日禮物,她暗中接受,但沒有很欣喜。
因為湛秋說過,要求不要那麼低。
吃完飯出門,沈清慈的車停在了公司,湛秋本想讓魏姐來接,被沈清慈一口拒絕了,非常果斷。
湛秋以為她是體諒魏姐,也就接受了,並說自己跟她一起打車。
沈清慈下樓的時候跟她解釋原因:“也許你的成長環境是在被人簇擁之下,習慣了身邊有人。但我不是,如果以後有第三方在,我希望你不要說太奇怪的話,讓我尷尬。”
湛秋不解,“我有說過奇怪的話嗎?”
沈清慈說:“有,昨天在你車上,有司機的情況下,你說你的身材不錯,讓我摸之類的話。”
“可是那不奇怪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湛秋需要被肯定:“你都看過了,老實說,我的身材是不是還不錯?我有教練監督的。”
“這不是重點。”
沈清慈咬著後槽牙說。
湛秋“哦”了一聲,也不笨,重新領悟過來:“就是有別人在的時候不要說太親密、太曖昧的話對吧。我懂,就像我在公司……”
湛秋想說,就像她在公司要喊媽媽張董,姐姐張總一樣。
但她把話吞了回去,也不是故意保留,而是想再“普通”點,以免沈清慈有不必要的擔憂。
沈清慈打了個豪華專車,以補償大小姐失去專屬司機服務的委屈。
上車後,她才追問:“你在什麼公司?”
湛秋反應很快地辯解:“我的意思是,就像我在店裡,也是要喊店長、副店長,而不是姐姐哥哥什麼的。是不是這樣?”
沈清慈呵呵:“聰明。”
湛秋頓時心花怒放,配合地點頭:“好的,那我就明白了,你放心好了,以後我見機行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才會跟你曖昧不清,膩膩歪歪。”
司機猛摁了下喇叭提醒前面的車,沈清慈看向湛秋:“……”
湛秋立即捂住嘴:“抱歉,沒見到機,這是最後一次。”
沈清慈聲音小了一些,“你有想到什麼嗎?”
“暫時沒有。”湛秋誠實。
有別人在,沈清慈怕她又剎不住,也不好多說,隨便點了下頭,“希望快點。”
湛秋說:“你上次說有傘的訊息再聯系,我猜也許你是怪我一直沒進度。這個事是我不對,不過我沒有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那天晚上劇院分開後,我跟顏樂說了這件事,她答應幫我問問。”
“為什麼特地跟她說?她幫你去問誰?”
沈清慈蹙眉,不知道關聯性。
“那天晚上我跟她在一起,是她把我送去的醫院。也怪我一直忘了,看見她才想起來問她有沒有看到我的傘。她說沒有,不過可以幫忙去問當時她身邊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