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衛子卿眨巴眨巴眼,心道自己只是說了說自己的猜測怎麼就生氣了,她有些無措的看了眼祁燼的傷口,“那你這傷?”
祁燼沒說話,只是如冰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衛子卿立馬站起來往外走,要說自己有什麼優點,那必須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她看了看影義,嘴唇翕動,比了兩個字,保重。
影義只覺得頭疼,心道這個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要不是大人說了不要插手,自己早就出手了。
祁燼嘆了口氣,“韋四海那邊怎麼樣?”
被他冷言喚回神的影義趕緊回答:“啟稟大人,韋四海那邊已經重新搜查了兩次沒有發現失蹤的兩千兩,是不是這邊的賬有問題?”
“這邊的賬目全都是從孫寧府上搜出來的,王允那邊也給了不少線索,凡是上面的撥款這邊基本都有記錄,所以這兩千兩是鐵定被他吞了的。”
祁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笑容愈發的冷,“贓款的事情先放一放,明天一早的時候跟我一起去孫府。”
今早的時候凝婉給了自己驍堇年的手諭,讓他抓緊時間,不要在一處浪費時間太多。
衛子卿在外面和小仙玩兒的時候看到影義出來,提著裙襬過去把人攔住,“影護衛,大人怎麼了?怎麼這心情一陣一陣的?”
影義又開始頭疼了,“大人自打進了大理寺之後難免受傷,每逢受傷都如此,衛主簿不要放在心上,另外,大人讓我交代主簿,若是有時間的話儘快把案子整理出來。”
衛子卿咬咬牙,心道這還真是一點都不放棄自己的價值, 給他治傷之後,立馬就讓自己完成自己的任務,她還不能有怨言,畢竟誰讓人家是為了自己受傷的呢。
“好,我知道了,對了,孫寧的案子有兩千兩一直沒有下落你那邊有沒有訊息啊?”
“剛剛來就是彙報此事的,這筆銀子現在下落不明,大人讓暫緩,你記錄好就是。”
“韋四海的案子就算是瞭解了,接下來孫寧的案子大人明日讓去孫府一趟,應該是抄家之後的結算,到時候那邊的賬再記好就是。”
影義說完才發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這些事情本應當是祁燼來吩咐的,自己本想著要幫忙分憂解難,但說完難免覺得有些僭越了。
“衛主簿,我說這些只是因著大人受傷。”
“沒事沒事,這些事情我本來也要問他,你同我說了倒是省得我再去問,免得到時候我又要被罵。”
“祁燼本來就是這陰晴不定的壞脾氣,除了皮相好一點,”煙枘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話頭接的自然,“身世好一點,能力強一點,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多的女子喜歡他。”
衛子卿笑了,“你說的這麼多一點已經能脫穎而出了,不過你這話怎麼酸溜溜的。”
“我酸?我酸誰都不酸祁燼,不過我這兒有條醋魚,正好大家晚飯就在這裡解決了。”
說著就在桌上擺好了酒菜,這回沒了隋紋若他們幾個人坐著倒是頗有些自在,除了隔著窗戶看他們祁燼。
看他們擺酒菜祁燼也不生氣,他一邊翻書一邊時不時看他們兩眼,“你這頓飯到底是慶祝凝婉走了還是慶祝我受傷了?”
衛子卿突然站起來,“大人,我還沒給你換藥呢。”
“不必,我自己換好了。”
衛子卿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坐下了,煙枘看她一眼,一條腿放在另一個凳子上,一隻手給自己灌酒,很有江湖俠客的意氣。
“二者皆有,不過祁燼,這公主和隋紋若走了,你才是最開心的吧,凝婉說是來遊玩,不過是給七爺看著你罷了,我看你這婚事只怕也難說。”
隔著半個院子衛子卿都能感覺到祁燼冰冷的眼神,她趕緊低頭,心中還是有些佩服煙枘的,畢竟這兒除了他都不敢跟祁燼造次。
不過這七爺到底是誰啊,總是聽他們提起,聽這口氣應該是祁燼的上司,這上司還能管得了公主?
“這七爺到底是誰啊?”
衛子卿扯了扯煙枘的袖子,小聲的問,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事兒祁燼可能不想讓自己知道。
“你還不知道啊,七爺就是凌煙閣的閣主,也就是當今聖上,驍堇年,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們家大人可是七爺的座上賓,這滿朝也就對祁燼這硬石頭賞識有加了。”
煙枘低頭說完灌了一口酒,成功避開了祁燼扔過來的石子。
嘖,這人怎麼醋勁兒這麼大,稍微靠近衛子卿都不行。
“我說祁燼,公主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