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輕聲音,來到櫃子前,手放在上邊迅速一拉,把櫃子開啟了。
不知道是年久失修還是怎麼,櫃子發出了一聲枯朽的悲鳴。
在這悲鳴裡,他和蹲在裡邊的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四目相對了。
“快進來。”小孩在看見他的那一秒,就神情緊張的向裡邊蹲了蹲,給他騰出了一個位置。
雲聽舟猶豫了兩秒,長腿一邁走了進去,然後櫃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他從善如流的蹲下,和小孩肩並肩。
“怎麼了?”他轉過頭,盯著小孩看。
“外邊有人要殺我們。”小孩緊緊抿著唇,眼睛裡滿是恐懼,他說:“那個人他要把我們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讓我們痛不欲生的死去。”
原來現在是故事正在發生時。
“他是誰?”
小孩被猛地一問,嘴裡的話噎住了,他沒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記憶裡連個名字都沒有。
沉默了很長時間,久到他們身處的櫃子開始被人從外面搖晃,他才開口,“他叫圓滿。”
“那你呢?”雲聽舟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落在面前的櫃子上,手搭上上面的凹槽,用力抵擋外面的力氣。
“我是盼盼。”盼盼咬著嘴唇,吸著鼻子把眼眶裡的眼淚逼了回去,他哆哆嗦嗦的說:“我們一定會死的,我不想死。”
“不會死的。”雲聽舟得了回答,手上的勁鬆了,讓外面的人開啟了櫃子,新鮮的空氣頓時湧了進來。
“哥!!”沈嶼青淚眼汪汪的看著蹲在櫃子裡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剛剛一抬眼你就沒了?大變活人啊,變得很好下次不要了。”
他把這一連串話說完才注意到角落裡的小男孩,很疑惑的說:“這是?”
“盼盼。”雲聽舟從櫃子裡走出來,也把盼盼撈了出來,順便給其他三人說了現在的時間線。
“那我們現在去哪?”
“出去,找人。”
找誰不言而喻。
可問題是他們不知道那殺人的小孩長什麼樣,難道要一點點碰運氣嗎?
“我們不認識他啊。”沈嶼青皺了皺眉,很無奈的發問。
“不,你認識。”雲聽舟看他一眼,慢慢說出一個事實,“可能這個村子現在只剩下他和盼盼了。”
這對嗎?
這好像不太對吧。
沈嶼青盯著雲聽舟的背影,絮絮叨叨說了幾句話,然後跟著他走了,邊走邊聽見他說要分組,兩組分別找人。
“我和姐一組。”他像小學生上課回答問題一樣,端正的站著舉手。
“好。”雲聽舟點點頭,視線在小草和盼盼身上停留,“小草和盼盼跟我。”
分好組之後,雲聽舟來到客廳門前,還沒等他用什麼力氣,門就自己開了。
刺眼的陽光從外邊照射進來,打在他身上,把那股陰森寒冷的氣息掃掉,這一刻才有了一種回到人間的感覺。
五個人一隻水母在門口分別。
雲聽舟讓盼盼選了一個方向,然後他帶著他們走反方向。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村民,個個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看起來非常好相處,但如果問他們問題,只會得到長久的緘默。
在問第二次的時候,雲聽舟就隱約明白了什麼,不再問問題,而是朝著村民少的地方走過去。
說來也奇怪,村民都集中在中心區域,脫離群眾之後,他們自然而然來到了邊緣地方,在那看到了一座橋。
他在遊戲裡和鬼貼臉的那座橋。
雲聽舟讓小草和盼盼在下面等著,他一個人走上了橋面,站在上面藉著相對高度,看向熙熙攘攘的村民。
然後驚奇的發現,那些村民並沒有做什麼農活或者兩人只見相互交談,而是齊刷刷的扭著半個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沉著眼眸看向他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