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被我用刀片,一片一片割下身上的肉,臉上布滿恐懼,嗓子都叫幹了,又跑不了我就心生愉悅。
這種感覺太好了!!】
後邊的字越來越大,也不在寫日記,而是重複的寫一個字,
——殺。
“我去...”沈嶼青看完這些日記,無端的頭皮發麻,渾身冒冷氣,他雙手抱臂不停的摩擦,牙齒都在打顫,“這小孩怎麼恩將仇報人好心好意跟他做朋友,他倒好全給人殺了。”
“還是一刀一刀割下了血肉,太殘忍了!”
“難怪。”雲聽舟皺著眉把筆記本合上,收在衣服口袋裡,很輕的說了一句話。
“什麼?”沈嶼青摩挲著手臂,直勾勾盯著面前的人,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下意識問了聲。
“我們從進到這個村子起就沒看見過小孩,看到的都是成年人。”雲聽舟抿了抿唇,思索道:“甚至剛剛的幻境裡也沒見到。”
“但這麼多年了,他會不會已經長大了?”女人皺著眉,說了一種可能性,“或許他就混在接待我們的人之中呢?”
“現在是什麼時候?”雲聽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又丟擲了一個問題。
是啊,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是事情發生的當年,還是事情發生之後的十幾年?
沒有人知道。
“出去看看。”
雲聽舟沒有思考太久,打算趁著白天還算安全的時候去外邊看看,他的手剛搭在腐朽的門上,還沒用力就聽見門外傳來了...
敲門聲。
聲音很輕,但足夠讓屋內的所有人都聽見。
“不能是那個小孩吧?”沈嶼青嚥了咽口水,帶著小草向後退了一步。
“噓——”
雲聽舟皺著眉,側過身體耳朵趴在門上,更貼近聲音。
兩秒後,又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他臉色一變,猛地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三人,張開嘴說了一個毛骨悚然的事,“這敲門聲,來自房間裡面。”
“?!”
“......”
“什麼?”女人一臉不可思議,好像對這件事存疑,於是她迎著雲聽舟的目光來到了門口,學著他的樣子貼在門上,聽了兩三秒。
然後,沉默的轉過了身,背靠在門上,一臉慘白。
“多說幾句話。”雲聽舟邊走邊輕聲提醒房間裡的幾人,在經過沈嶼青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嶼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睜眼說瞎話,“姐,你不覺得這房子特別好嗎?我一會要把我一家子都帶來度假,你覺得呢?”
他聲音擲地有聲,遮蓋住了雲聽舟的腳步聲。
“......”女人沉默了一會閉著眼也說了幾句瞎話,“是挺好的,就適合你來度假,如果你能帶上七大姑八大姨就更好了。”
“姐,還是你懂我!”沈嶼青笑了兩聲,突然用手揉了揉小草的腦袋,語氣隨意的說:“小姑娘你呢?要不要帶你家裡人來看看?”
“沉浸式!多體驗!享受多樣人生!”
“我是孤兒。”小草抿了抿唇,手一直放在身前的挎包裡,打算一有什麼意外情況就自保。
“?”沈嶼青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晃著紅毛轉身蹲在小草面前,語氣沉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不然...”
“沒事。”小草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很冷漠。
“嘎吱——”
雲聽舟藉著他們的交談聲,來到了原本的裡間,只見那無端出現了一個高大的木櫃子,就靠在右側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