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丁栩可身體一下就軟了,發出虛弱的氣聲。
被子下面,丁栩可看不見,隔著衣服,方繹的頭在自己胸前上上下下的,看不見又控制不住的異動。丁栩可忍不住雙手抱了上去,抱住那顆作惡的頭顱,那是大學的時候一直想摸到的,方繹像草地一樣的頭發。
方繹捨不得冷落任何一邊,幾分鐘裡把丁栩可整個胸口都弄得濕漉漉的。
他隔著布料控制不住地抓方繹的發絲,可惜根本不管用。不知是方繹孜孜不倦的舔弄,還是丁栩可對校園時光忽然的回憶,他很快就有了反應。
這下方繹滿意了,他已經知道丁栩可把東西放在哪裡,熟練地找到就像熟練地進入。
丁栩可渾身一緊,情不自禁往上跑的時候,他閉上眼睛,想方繹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就像大學的時候每個人形容他的那樣。
第二天丁栩可醒來的時候,他們身體靠得很近,他側臉貼在方繹的後脊,十份溫熱。
這樣共枕而眠的他們,是什麼關系?
再上一次,他們不能算是見面。
本來就是一個open的約,最後結果要取決於兩個人的工作進度,結果很不幸也很正常的,時間沒碰上,最後重合的時間只能是在機場的一個小時。
方繹提前到機場,在休息室裡開電話會議。
丁栩可後腳和團隊一起到的時候,看到方繹正坐在單人沙發座上,戴著耳機說話,表情嚴肅。丁栩可走路自帶幾個粉絲,進休息室引起了不少人注意,方繹也抬起了頭,和丁栩可目光相接一秒。
丁栩可懷疑他們立馬會找一個單獨的洗手間然後做起來。
周圍人太多,他們連話也沒說上,只在假裝同時取餐達成了最近的距離——方繹的西裝袖口擦過丁栩可的手背,很輕很快,丁栩可卻覺得像火柴擦過磷面,火花燒了他的手和整個人,和方繹一起燒毀了才好。
方繹的航班在他之前,廣播裡提醒乘客登機,他看著方繹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提起包往電梯走。
丁栩可的眼神被鴨舌帽掩蓋,因此可以長時間地注視,最後捕捉到了方繹在最後一秒的回望。
那一眼攪動了身體裡很多東西,他不知道方繹有沒有感同身受。
所以他們是什麼關系呢?他們見了幾次面,發生了幾次關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對於他們關系的正面討論,像應珈那樣簡單粗暴地歸類成“約”的關系,可能才更符合常理和邏輯。
寂寞時的陪伴以及短暫的激情是圈子裡的常態,之前他的幾段關系也是同樣的開頭,丁栩可久而久之也可以接受了,誰讓在北京那晚提出一起回酒店的人是他呢?他在定義這段關系中已經喪失主動權。
和丁栩可不一樣,方繹順利地大學畢業、出國深造,現在做一份富庶而體面的工作,他有那麼多機會和時間擁有正常的戀愛關系,他也確實擁有過。
他那天吃飯不是都提到了前男友了麼,他和他一起去國外旅遊。他是喝多了,說漏嘴的時候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卻是丁栩可根本不敢奢望去擁有的。
聽到的那一刻他就嫉妒了,並且嫉妒得發狂。
他訓練有素地調整自己的肢體和麵部表情,掩蓋住身體有東西在燒,十年前就生長出來的慾念,和如今新生的嫉妒,一經接觸就爆發出劇烈的反應。他忍住灼燒的痛,沒有說話,只呆呆地看著方繹。
如果回到那個晚上,他應該還是會在電梯間問出那個問題。此後他體驗到了幾次非常好的關系,說後悔也太不要臉。
但他確實開了個很壞的頭,並且出不來也改不了了。
我會繼續努力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