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否認了應珈的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什麼路邊的陌生人,也不是同行,是我大學的學長。”
應珈把筆一丟,心放下了一大半,學長那就是圈外人,那還是個文化人,不會惹事,即使不爆同,被拍到也有無數個理由能解釋。不過她還是要提高丁栩可的警惕性,說道:“我知道了,你來報備就是給了我們準備的空間,不過你和他見面需要萬分小心,這件事我會和你的助理們開個會。”
應珈說的是陶萄和小陸,丁栩可點了點頭,就要轉身走了,要離開的時候,應珈又叫住了丁栩可,說道:“你這個,學長,他是做什麼的?和你交往他也需要公關準備吧?我就是想起來,關心一下。“
這個丁栩可還真沒想過,自己會不會影響方繹的事業,心裡一空。他謝謝了應珈,說會記得提醒對方。
回到臥室關上門,丁栩可心裡還在想,他和方繹是什麼關系呢。
北京一夜後到現在一個多月,他們都是空中飛人,微信上沒說幾句話,偶爾會閑聊幾句,打過幾個電話,說說彼此做了什麼以及後面的行程,傳情是一點也沒有。
但就這樣還見了兩次面。丁栩可去酒店樓下接方繹,和在北京一樣,進了房間洗了澡就直奔主題。
他們那天在酒店床上發生了一次,很溫和甚至很傳統的關系,百分百的清醒,所以丁栩可有意地和方繹接了很多次吻,以此確認上次只是個意外。
最後丁栩可睡著了,方繹還不是很困,在旁邊看酒店電視上的hbo電影,好像是部美國黑幫片,會有突然的暴擊聲。
丁栩可半睡半醒,覺得不好定義這個時刻。
第二次是兩個多星期前,丁栩可回上海參加電影節活動,方繹也在城裡,他們在丁栩可酒店見了一面。丁栩可住的套房客廳為了拍出發照,傢俱被挪開還沒來得及複位,殘留著東倒西歪的佈景道具。
邀請方繹進來的時候,丁栩可有點不好意思,解釋了一下,方繹也沒在意,跟著他一步步繞過障礙物,像在玩什麼遊戲。
那天見面已是深夜,丁栩可卸妝洗完澡出來,看到方繹站在衣帽間的島臺前,正低著頭研究他卸下來的首飾。
離著幾米遠隔著門框,丁栩可看了方繹一會兒。
方繹手指在首飾上方劃過——戒指、領結、耳廓夾,為了不觸碰到寶石,方繹和它們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他站在懸掛著的丁栩可今天穿的西裝套裝旁邊——黑色挺闊的高階面料,在柔和的頂光燈下泛著有顆粒的光,像丁栩可的影子偎在方繹身旁。它和方繹在假裝撥弄的首飾一起,明天都要被歸還給品牌。
方繹或許是看夠了,也或許是感覺到了,抬了頭,正撞上丁栩可的目光。
今天內場喧鬧,丁栩可和不少人寒暄對話,嗓子沙啞,他輕聲說:“我有點累了。”
方繹明白他的意思,看著他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等方繹洗漱好,平平安安地肩並肩躺下了。他們都是一個人入睡了太久,還沒適應兩個人合睡。
臥室很黑,丁栩可想換個入睡姿勢,轉身的時候沒注意,手一下打到了方繹的下巴。
方繹低聲呼痛,丁栩可挪動身體,面對著他,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太黑了,沒看到。”
方繹長長呼吸了一下,開口說話像是剛才已經睡著了:“不是你要把遮光簾全拉上的?”
“我平時經常出大夜戲,白天要補覺,習慣了,沒辦法。“
方繹“嗯”了一聲,轉過來,手臂就從他腰下面穿過去把他環住了,湊到他耳邊說:”那感覺不到離得很近嗎?”
方繹的聲音裡含著慵懶又濃厚的慾念,比這更明顯的是丁栩可胯骨處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丁栩可虛無地推了方繹胸口一下,說:“我都說我累了。”
方繹又說“嗯”,然後人就進了被子裡,手掀起他的睡衣,頭從下面鑽了進去,下一秒鐘嘴巴已經覆上了他的胸口,把那個地方含住了,舌頭卷著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