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一會兒發給你。”陶可星強調:“我是信得過你的人品才跟你說的。”
“嗯。”
溫知聆覺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可能因為那晚接談既周電話的時候著涼了,翌日一早睜開便覺得不舒服,頭重腳輕的很疲憊,隱隱有感冒的跡象。
頂著這麼一副病體,她和同事一起去了外地出差。
因為距離不算遠,同行的同事選擇自己開車,有天晚上見完客戶,從偏僻郊區往下榻的酒店趕,結果車在路上拋錨,兩個都沒什麼經驗的年輕人折騰了大半夜才將問題解決好。
回去後沒有睡多久便起床繼續工作,進度不樂觀,只能加班加點。
最晦氣的一件事,是她又見到了翟峮。
以前還在讀高中時,很多同學都喜歡在週末的時候去盧城一日遊。
大學畢業後,不少同學選擇來這裡就業。
因為盧城離淮城很近,但是發展得更好,尤其是這兩年躋身成科技新都,工作機會也多。
前不久高中群裡的同學們聊天,有幾個同學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她也在盧城,還在商量著有空見面聚一聚。
沒想到先遇到的人會是翟峮。
那時是傍晚,剛從外地回盧城的第二天,溫知聆從公司電梯出來,在大廈一樓的前廳遇到一個與她相向而行的男人,她起先沒有注意,低頭檢查挎包裡有沒有手機充電線,但很快便有察覺。
因為對方不加掩飾的打量。
擦肩而過之前溫知聆朝旁邊瞥了一眼。
近距離看清他的臉,她蹙起眉。
翟峮就勢停下,唇角揚起一個浮誇的幅度,“喲,還認得我?”
她沒有搭理,冷眼望他。
令她最意外的是,翟峮竟然還敢上前搭話。
不過他這種人,哪有什麼做錯事後的羞恥心。
好幾年過去,翟峮看著沒有半點長進,身上依舊是那股盛氣淩人的姿態。
他沒有悔改的態度,反倒驚奇地問:“你不是還記恨著我倆之前那事兒吧,至於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之後你不也把我整得轉學了嗎?”
“你不應該轉學嗎?還要留下來繼續騷擾我?”溫知聆反問他。
在她看來,這樣的處理結果對翟峮來說幾乎沒有損失,也算不上懲戒。
他換個地方,就可以重新活得風生水起。
而她卻養了幾個月的腳傷。
耽誤的學業,忍受的疼痛,經歷的精神創傷,全部都不了了之。
“行,那我跟你道個歉?”
話是這樣說,可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歉意。
“我不接受。”
溫知聆不需要也極度厭惡他沒有誠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