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嗎?是什麼東西?”她問。
“很重要。”談既周沒有回答是什麼。
溫知聆已經開始奇怪,她再怎麼馬虎也不可能把他的貴重物品帶走。
“你再從其他地方找找吧,我沒……”
話說到一半,腦海中倏的閃過了什麼。
——印章。
分手的那晚,談既周凜著神色說的那些話她還記著,她覺得他不會再在意那枚印章了,說不定還會令他厭煩。
她有點小氣地想,那是她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如果得不到珍惜,不如收回來由自己保管。
所以,她在離開北城的時候拿走了。
溫知聆的戛然而止能說明一切。
談既周問:“你知道是什麼吧,你拿走了是嗎?”
她實在不擅長撒謊,何況是板上釘釘的事,沉默著不知如何反駁。
談既周也沒有給她充裕的時間想措辭,他說:“我明天去盧城。”
這是他打這通電話前就決定好的,哪怕沒有印章,他也要去。
“明天我不在。”
談既周以為她在迴避他,言語間有低落,“溫知聆,那是我的東西。”
溫知聆被他這句話弄得很羞愧。
彷彿她是個奪人所愛的壞蛋。
她軟下聲,“我明天真的不在,要去外地出差。”
“去多久?”
“還不確定,最少要三天。”
“等你回來,我們見面說。”
談既周最後和她說了一聲晚安,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
次日,談既周私下聯絡了陶可星,問她有沒有溫知聆現在的住址。
陶可星緊張兮兮地問他幹嘛。
地址她倒是有,因為溫知聆給她寄過禮物。
但這個涉及隱私,哪能隨便往外說,就算對方是談既周也不行。
她說話脆生生的,義正言辭:“我跟你說啊,雖然我倆是朋友,我也希望你倆能好好的,但要是知聆不願意,你還是要尊重她的想法的,千萬別不學好,上門糾纏人家。”
談既周指腹抵著眉骨,無奈道:“我不會堵在她家門口。”
他只是單純地想知道關於溫知聆的事。
他不喜歡她變成陌生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