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意要跟著去,齊珩吩咐著他,“去找張大明,盡快置辦成婚需要的一切東西,最快時間內購置齊整,讓他給我個時間準話,最好是明後兩天,越快越好。”
“成婚?”順意疑惑著,“爺,是誰要成婚?”
齊珩掃了他一眼,“我。”
“啊?”順意張大了嘴巴,“和誰啊?”
齊珩又掃了他一眼,很不悅。順意的眼睛也瞪大了,“難不成是裡邊的……蘇姑娘?”
齊珩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爺,王相之女,不,不是王相了……親沒退呢吧?”順意的腦子轉不過來。
齊珩冷眼掃過來,蹙了眉,順意一提他突然想起了早被忘在腦後的這茬事,走得時候太急,忘記了請旨退婚了。
不過這親事已是名存實亡。
只是簡單地詢問,有人稱昨日街道上看見聞大人和齊珩起了爭執。
齊珩回沒見過,便也無人再多問什麼,因為沒有證據。
旁人不清楚齊珩的身份,知府大人可是知道的,他有皇帝直接下發專使遞送的敕書在手,三月後自己致仕,是由這位齊大人接任,可不能得罪。
至於齊珩緣何現在就出現在江寧,就不得而知了,莫不成是官家派宣撫使來看看他這知府當的是否合格?
想到這,知府大人額頭上不時冒出一層細汗,臨了臨了剛丟了一個通判。
齊家人現在在江浦蘇府住著,而長樂鎮的齊家小院柴房裡,關著一個人。
已經一天了,亥時,跟張大明溝通完,齊珩回了長樂鎮。
“他只上了一趟茅房,照爺所說,沒給他喂水也沒喂飯,也看著呢,沒死。”看門的兩個是齊家小院的護院,嚴格遵循齊珩的安排。
齊珩淡淡應了,走進柴房。
一日未吃未喝,聞琅略顯狼狽,但在紅衣的映照下,還算有氣色,手腳都被捆得結實,越掙紮越緊。
“你就不怕我死了?”聞琅嗤笑,出口便是威脅。
誰都知道綁架朝廷命官是大罪。
“我不會讓你死的。”齊珩淡淡開口,居高臨下睨著聞琅,“確切的說,你死哪都沒關系,但別死我手上,別死阿嶼面前,一切都好說。”
“朝廷派人來,查出來最低是斬刑,你還能活嗎?”聞琅收了笑容。
齊珩依舊睨著他,冷笑,而後吩咐外面的人,“拿瓶酒來。”
聞琅不解其意,直到一瓶酒送到齊珩手中,齊珩將酒全然從聞琅頭頂澆下,淋濕。
涼意讓聞琅倒吸一口涼氣,他本能地閉眼,張嘴深呼吸著,緩過來後瞪著齊珩,目光似要把他淩遲。
“我老早就想這樣對你了。對於你這種人,侮辱你比打你一頓還讓你難受。”
聞琅忍著怒意,瞪著齊珩。
齊珩同樣嗤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但凡把所有手段沖我來,別去為難她,或者是用點正大光明的手段讓我心甘情願地死心,我也佩服你聞琅贏得光彩。”
“你一介布衣,拿什麼護她?”
“你是通判現在又能如何?”齊珩沒什麼情緒,“我想抓就抓了。”
“你在犯法。”
“是你非要拉我喝酒的,喝醉了非要跟著我回家,跟我這院裡來。”齊珩裝作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睛明穴。
“你……”
齊珩將酒瓶撇向院外很遠,瓷瓶碰到青石板,碎片崩得到處都是,他眼睛裡是很少見的狠厲,“我在如何造假上很有造詣,你要試試?”
“卑鄙。”聞琅咬牙切齒。
“卑鄙?”齊珩覺得好笑,卑鄙之人反罵別人卑鄙,當真厚顏無恥,“我和阿嶼後日大婚,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會威逼利誘?她不愛你,但她會擔憂你會不會死,我讓阿嶼跟我成婚,我就放了你,阿嶼答應了。”
齊珩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讓聞琅留條命恨他,將所有的招數都盡數用到他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