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丟了,所以才疏忽。
霍令儀歪頭,不解問道:“我與太後有什麼緣分?”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在哪兒出生的?”
霍令儀對此倒是略有耳聞,“是個寺廟,奶媽說,您是個極信佛的人,每月都要去靈泉寺上香,當時身懷六甲也堅持前去,然後就在靈泉寺發作了。”
馮衿笑道:“嗯,當時太後也在那兒,她被先帝送去靈泉寺清修,那會她肚子裡懷著景王,我們一前一後發作。你倒是個機靈鬼,知道不讓我受苦,早早就出來了,但景王卻折磨了太後一夜,臨近天亮才出生。”
霍令儀小聲嘟囔道:“原來打孃胎裡就知道折磨人了。”
馮衿沒聽清:“你說什麼?”
霍令儀吐了吐舌頭,笑道:“沒什麼。”
馮衿話說到這份上了,話鋒一轉,又問她:“你又豈止是和太後有緣,你和景王青梅竹馬也是一種緣分。前幾日,聽孫叔說你去找景王了?”
霍令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怎麼又是和景王有關?
她觀察起母親的神色,見母親笑意盈盈,頓時警鈴大作。
霍令儀垂頭整理起裙擺:“因弟弟的事找他幫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馮衿再次試探起來:“可孫叔說你還給他買了禮物。”
霍令儀擰著眉,這個孫叔怎麼什麼都說!
她撓了撓臉頰,解釋道:“登門拜訪,求人辦事,哪兒有兩手空空去的,總得帶些禮物,娘,你不是這麼教我的嗎?”
馮衿啞口無言,好似是這麼個道理,“我還以為你喜歡景王呢。”
“誰說的!”霍令儀倏地站起來,車廂不高,一站起來腦袋就撞到車廂頂上,還好梳了一個雙螺髻,替她卸了幾分力道,只是不知道亂了沒有。
“我才不喜歡他呢,娘你千萬不要誤會!”霍令儀坐回來,捂著腦袋委委屈屈地拉著馮衿的手解釋。
馮衿見不得她毛毛躁躁,攀著她的肩膀幫她整理:“真不喜歡?”
“真的!”
馮衿也不知該松一口氣,還是該嘆一口氣。
還以為孩子開竅了,結果是場烏龍。
她繼續追根究底:“為什麼不喜歡?”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霍令儀往一旁挪了挪,側對著馮衿,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是排斥。
“那你喜歡誰呀,你都十八了,娘雖然沒有逼你的意思,但你多多少少也得為自己將來考慮一下,別等阿珣都要娶妻了你還沒嫁出去。”
霍令儀想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但又因為沒有得到孟玄朗的反饋,不敢紅口白牙編造出來,只好默不作聲,咕噥道:“總會有的,著什麼急嘛。”
馮衿對她的拖字訣十分熟悉,這話聽了不下數十遍,她也懶得信。
姻緣不會從天而降,那就不能怪父母推波助瀾:“初一得去靈泉寺還願,你還記得的吧?”
“記得。”霍令儀怕她嘮叨,趕緊補充:“佛經我抄完了。”
“抄完就行。那日自己早些起來,別讓我催你。”
“知道了。”
母親又開始囉嗦,霍令儀竟有點兒後悔坐馬車了。
太後的壽宴特意設在禦花園舉辦。
開闊的場地,不會像殿內那樣約束,也更自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