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通話電話,還沒來得及收好手機,那梨花妹湊了過來,就說:“九伢子,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有個那麼厲害的父親。”
我不明白她意思,就問她為什麼這樣說。
她笑了笑,說:“光憑聲音就能聽出我跟你很般配啊,你不覺得厲害嗎?”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本以為她能說點有用的話,哪裡曉得,她居然來了這麼一句話,也沒不理她,腦子開始思索父親的話。
從剛才的話中,我能聽出父親應該不簡單,絕非單純的木匠,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洛東川,總覺得洛東川與父親在氣質上有點像。
當然,這種氣質並不是說神態之類的東西,而是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傲氣。
對,就是傲氣。
父親跟洛東川有著相同的傲氣,他們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關係?莫不成那洛東川跟我是親兄弟?
一直以來,我以為父親是個樸素的平常人,可,從剛才的對話中,我能聽出父親有事瞞著我。
想了一會兒,我實在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劉寡婦的電話,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父親的聲音,他說:“九伢子,無論那老人家以前對你提了什麼要求,你務必答應他,即便是讓你去死,你也務必答應他。”
我問他原因。
父親語氣有點重,只有五個字,他說:“你欠他一條命。”
說完這話,父親結束通話電話,一陣忙音傳了過來。
這下,我心中愈發疑惑了,欠他一條命?
閃過這念頭,我強壓心中的疑惑,朝梨花妹問了一句,“遊天鳴呢?”
她吱吱唔唔老半天,愣是不說話,把我給急的啊,差點沒從病床跳了起來,又問了一句,“遊天鳴呢?”
她看我臉色不對,支吾道:“走了!”
“去哪了?”我問。
“回家了!”她說。
“回家?”我一愣,“他回家幹嗎啊!”
“奔喪!”
說完這話,梨花妹情緒好似不太對勁,轉身朝門口走了過去,我喊了好幾聲,她頭也沒回地走了過去。
待她離開後,我也不顧上手臂上打著點滴,一把扯掉藥水瓶,簡單的換上一身衣服。
剛出門口,就發現楊言梨花妹他們蹲在門口。
見我出來,那楊言一把拉住我,“九哥,快五點了,別忘了明天的喪事。”
我一愣,瑪德,一直想著遊天鳴師傅的事,居然把明天的喪事給忘了,就說:“你們先去上河村待著,我明天早上七點過去。”
“不行,有人招呼過,今晚你必須在醫院,明天一大清早去了上河村,你想知道的,都會有個答案!”那楊言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居然朝李建剛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幾人將我活生生的架回病房。
令我最蛋疼的,他們怕我跑出去,找了幾條白繩將我綁在病床上,還在我床頭放了一個蘋果,在蘋果上面插了三柱清香,又放了一個臉盆,在臉上裡面放了一些黃紙。
看著他們的動作,我特麼差點沒瘋了,這是死人臨終前才會做的事,他們這是拿我當死人啊!